他見兩人好像打算什麼也不說的樣子,就多口地問道:&ldo;同學嗎?&rdo;
任惟伊&ldo;嗯&rdo;了一聲,點了點頭。
&ldo;男朋友?&rdo;李伯伯笑著問,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一樣。
這三個字在現在這個時刻變得極為敏感,任惟伊和林天宇也聽到了,她立刻搖搖頭,反應迅速地答:&ldo;當然不是。&rdo;
林天宇看到她的反應,莫名的心裡一陣不爽。他也知道不是,她至於這麼緊張的撇清嗎?好像他有毒一樣。
任惟伊不再看他,反而蹲下身來幫李伯伯澆水。
&ldo;我來吧,同學找你可能有事呢。&rdo;李伯伯伸出手來,打算拿走她手裡的水壺。
&ldo;沒事。你膝蓋和背部也不好,不要經常彎腰和蹲下來。我來做,很快的。&rdo;任惟伊堅持地說。
這時,林天宇不知道從何時走了過來,插嘴道:&ldo;對啊李伯伯,我來幫忙吧,你先去旁邊休息一下。&rdo;
李伯伯呵呵笑了兩聲,可能男性之間某些時候有某些思想和意念是能夠互通的,他看了林天宇一眼,就笑眯眯地走到儲備房後面的休息室了。
林天宇替任惟伊拎起了水桶,其實對他來說不重,但對女生來說還是挺重的,但她卻隻字不提。剛才她替李伯伯拎起水桶的時候,連眉也沒有皺一下。
任惟伊在水桶裡盛了一些水,先少量的澆灌盆土,使土壤濕潤,等了一會兒後再澆第二遍。每棵盆栽也如此做,林天宇就跟在她旁邊替她提手桶。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任惟伊問道。她先說話,是一件非常少見的事,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只是一句非常普通的句子,但林天宇莫名其妙的覺得一整天以來自己那焦躁不安的心情竟然平伏了不少。&ldo;圖書館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又跑掉了。&rdo;他笑著說。
任惟伊回過頭來看著他,問道:&ldo;到時間了嗎?現在幾點了?&rdo;其實她是想在這邊忙完以後,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圖書館。
由始至終她也沒有想過不去。
兩人同時瞄了一眼他手上的手錶,現在還沒到五點,那就是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
&ldo;我今天練水早了結束。&rdo;林天宇解釋道。
任惟伊&ldo;嗯&rdo;了一聲,繼續專心澆水。
&ldo;你和李伯伯很熟的?經常來這裡?&rdo;林天宇問道。
他感覺現在兩人好像可以順利聊天了。原來那持續的有點兒似對抗的沉默間,其實只需要有一個人願意先打破那沉默,然後就可以像以前那樣自然了。
&ldo;有時間就來幫下忙。今年少了,去年我和程程是經常來的。&rdo;
兩人一直這樣,她澆水,他提水桶。她往右移,他也跟著往右移。直等到把面前三十多棵盆栽也澆好水了,任惟伊就去告訴李伯伯。
李伯伯依然是笑得一臉慈祥,他一直跟任惟伊和林天宇道謝,還叫他們等花開了要再來看。
任惟伊笑著說好,然後就去了另一邊的樹後拿書包。她離開的時候,林天宇與李伯伯在休息室前並肩站著。
&ldo;那孩子有心事。&rdo;李伯伯說道。
林天宇一臉不懂的看向李伯伯,他笑呵呵地繼續說:&ldo;她每次來這裡,只要是有心事,就會一個勁的埋頭澆水。對上一次,就是上學年最後一次考試的時候,那會兒有點嚴重,她幾乎每天也來,而且持續了快兩個月。澆水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rdo;
林天宇想了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