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霽滿面春風,迎到張淑妃身邊,“張淑妃可有事?”竟叫太監去喊他過來,想必是有大事件了,否則怎麼敢驚動聖駕,讓他屈尊前來。
張淑妃立刻就撲進了韓霽的懷裡,拭淚道:“皇上,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
“有話慢慢說。”
那劉貴妃立刻上前說道:“臣妾有罪!沒有將婢女管好,讓她竟欲投毒害大皇子,臣妾有罪——”
張淑妃恨道,“別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沒有你的主使,她一個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這個膽量對大皇子投毒!”
韓霽俊朗的臉頓時陰雲密佈,“有人對豫兒投毒?”
“還好沁秋堅持著不讓豫兒吃下那龍鬚酥,不然的話,我們的皇兒早就——”張淑妃哭得哽咽。
“可惡!”韓霽憤,目光投向匍匐在地上的素心和小綠。“大膽賤婢,竟敢謀害皇子,你罪該萬死!”
素心被他震得全身發抖,死亡的恐懼讓她聲色俱下,“皇上開恩,皇上饒命!正如娘娘所說,奴婢就是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大皇子不利啊!龍鬚酥是劉貴妃讓奴婢給皇子吃的,其餘的事,奴婢一概不知啊!”
韓霽的眼神如利刃一般割戮著劉貴妃的面板。她神色淡定,“皇上,龍鬚酥確實是本宮讓她拿來給大皇子吃的,可是其餘的事情,臣妾一概不知啊,如果臣妾當真想害皇子,又怎麼會叫素心去做?她是臣妾的侍女,別人最先懷疑的肯定是臣妾啊!”她偏頭想了想,“莫非——在臣妾拿到龍鬚酥時,就已經被人嚇了毒了?”
韓霽面如黑夜,黯沉沉的,“你是說有人連你也想害了?”
“這倒未可知,”劉貴妃道,“龍鬚酥是葉才人送來予我的。”
“是麼?”他大聲道,“去把葉未央帶來!”
雲舒在殿後搖了搖頭。劉貴妃真是惡毒,想害大皇子,又想把葉未央拉上墊背。而且最讓她自嘆不如的是,劉貴妃在面對這樣對她不利的環境,竟能如此神色自若,好似當真是被冤枉的一般!
她忙走出去,韓霽猛得眼前一亮!她,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去了御膳房之後,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她了。莫非不在御膳房,又調來露荷殿了?
只聽她說道:“奴婢參見皇上,娘娘。”
“免。”韓霽望著她,“你有事?”
“奴婢有微賤的看法,”她還未啟口,劉貴妃便喝道:“沒見主子們在這裡說話,你一個奴婢,膽敢在這裡逞什麼口舌?”
韓霽朝劉貴妃擺了擺手,目光仍關注著她的臉。“有什麼想法,說。”
“既是葉才人那兒送來的龍鬚酥,想必她屋中還有。不如將她的也帶來看看是否也摻了毒。一來以免再有人誤食發生意外,二來若是沒有毒物,某些事情,也可見分曉了。”
劉貴妃不自在的神色一閃而過,繼而點頭道:“說的是。”
韓霽果然命人去了,葉未央滿臉無辜地被人帶到露荷殿來,見皇上,劉貴妃都在這裡,深以為罕,又見雲舒也在這兒,就更加稀奇了。
直到知道了大概經過,嚇得全身冷汗,“皇上明鑑,婢妾可沒有那等蛇蠍心腸!不過是想著劉貴妃亦喜好吃龍鬚酥,所以送了幾盒予她,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眾人的目光冷嗖嗖地射向劉貴妃,劉貴妃卻不慌不忙地道:“就算她屋子裡的龍鬚酥沒有毒,也不能證明她給臣妾的就沒投毒!皇上,您可要明鑑啊!”
味未央慌亂地道,“皇上,未央沒有那樣的心腸!只不過是好心才送去給她,怎麼會想到她竟然——”說著眉頭聚攏,眼中溼潤,幾欲滴下淚來。
“這事臣妾可以證明。”忽的,冰塵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幾人目光移向聲音的來源,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