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下方,數百名戰士相互攙扶著站立,集體看向人群中間地帶。
原來是有幾名士兵,欲要逃跑,被高致嵩當場擊斃。
高致嵩的面前,依舊跪著1名戰士,是一名軍官,上尉連長。
這名軍官,歐陽還認識,正是機槍連的連長任華夏,武力值70點的猛人。
一連數日的戰鬥,歐陽和機槍連的戰士,也結下了極其深厚的感情,其中猶是和任華夏的關係最好。
歐陽當即心中產生了疑問:“這麼勇敢的戰士,為何會做逃兵?”
高致嵩也當即責問道:“小任,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想到你會臨陣畏敵,當了逃兵,就和地上這些躺著的懦夫一樣!”
一時間,四周圍著的戰士們,盡皆默不作聲,好像看陌生人一般地盯著任華夏。
只聽得任華夏喊道:“旅座,我不是逃兵,我15歲就跟著你,南征北戰12年,中原大戰、廣川平亂、晉西鐵血、淞滬抗戰,哪次打仗我不是衝鋒在前,哪次撤退我不是斷敵在後,何曾皺過眉,喊過痛,今日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昨日家姐來此尋我,告訴我家母前日因為在下關碼頭準備渡江,奈何碼頭無船可渡,擁擠之下,被碼頭地痞頭子王七,推到倒地,至今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我只想再見她老人家最後一眼。”
“我求求您啦,旅長!”
最後一句話,嗓音幾乎完全撕裂開來。
不斷地給高致嵩磕頭,請求。
話音落下,任華夏鐵骨錚錚的漢子,日軍的炮火和刺刀,並未使他懼怕,更不能使他折腰,可是如今卻早已經哭成了淚人,臉上有淚水,有鮮血,此刻混在一起,難分難解。
一邊是國仇,另一邊是家恨!
自古忠孝兩難全!
高致嵩搖了搖頭,突然間吼道:“任華夏,你是一名軍人,黨國的軍人,臨陣脫逃,不管什麼原因,你都犯了軍法,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你!”
話音未落,高致嵩已然保險開啟,子彈推上槍膛,槍口直接抵在任華夏那帶血的額頭。
說這話,就欲要開槍!
“慢!高長官輕慢動手,請聽卑職一言!”
這時候,歐陽及時地站了出來,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任華夏是一名勇敢的戰士,還是一名孝子,他不應該死在臨陣脫逃的罪名上。
歐陽跑到高致嵩的面前,急忙說道:“高長官,依我看,您就成全他吧,他是一名軍人沒錯,但他同時也是一個男人,一個侍母至孝的兒子,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頓了一下,歐陽低聲道:“我求您放他離開吧,他的心早已不在這裡,您就算槍斃他,也於事無補啊。”
歐陽的話語落下,當即得到了很多戰士的響應。
“旅座,您就讓任連長走吧,讓他見見老母親最後一眼吧。”
“是啊,旅座,張連長不是逃兵,你就答應他吧。”
“旅座!”
“將軍!”
第88是343旅的戰士們,全部都在向高致嵩求情。
聞言,當即讓任華夏激動地老淚縱橫,向著眾人,不斷磕頭拜謝,“大恩大德,我任華夏今生無以為報,來世我當牛做馬還兄弟們的恩情。”
突然,高致嵩槍口朝上,連開三槍!
槍槍大響!
猛然間,歐陽的心頭,升起了一個不詳的預感。
要遭!
高致嵩腳步輕移,環顧四周所有的戰士們,全身顫抖,面色脹紅,轉身對任華夏吼道:“任華夏,你告訴我,你的戰友和袍澤,誰沒有家人,誰的家中沒有父母妻兒老小,可是他們可曾說出退出戰鬥,回家的話語,我告訴你,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