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髒死了,不要靠近我。”
燕凝大叫一聲,匆忙站起,夏皇也跟著行動,他跟燕凝沒有達成一致,雙雙跌倒在地。
燕汐眼神閃了閃,也緊跟著跌倒於地,鋪著上等毛絨織錦毯的地上,加上御書房內暖爐中新增了旺火,跌坐在上頭,反而有一種加倍溫暖的感覺。
燕汐心底暗想,比我那個陰森森、什麼都沒的地方舒服多了,這皇帝還真會享受,燕凝也仿若這是天經地義。這就是兩人的區別,一個受寵,一個不受寵,一個被吹捧上了天,一個被嫌棄得連乞兒都不如。
雖然早就跟自己說不會在意了,但是為什麼此刻心中卻依舊泛起幾絲苦澀。
唇角抽搐了兩下,燕汐又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向站好的夏皇跟燕凝撲過去,“公主姐姐?”
聲音很甜,笑得跟一個白痴沒有什麼區別。
夏皇喘了口粗氣,畢竟上了年紀,好不容易躲過了燕汐髒兮兮的兩隻黑爪在他明黃乾淨的龍袍上刻下爪印的悲慘下場;燕凝沒有夏皇眼疾手快,她粉紅色的嶄新宮裝肩膀上,出現了兩道黑色的淤痕。
她舉起手,臉色陰沉,正要以牙還牙,卻見燕凝渾身髒兮兮而作罷,心中卻懊惱得要死。
燕汐暗自慶幸,在進御書房之前,將整張白皙的臉也給抹黑了,不然,此刻定是逃不過被燕凝掌嘴的下場。
“公主姐姐?”
燕汐又裝出一個飛撲樣,燕凝慌忙後退,卻撞上了身後的御座,身子一顫,就正中坐了上去。
“燕凝。”
夏皇渾濁不堪的雙目霎時變得銳利,目光炯炯,對視上渾身不安的燕凝。
燕凝被夏皇凌厲的一喝,嚇得慌了神,一下子身子癱軟,無力地倚著,起不來。
半晌,才掙扎著起來,怯怯地道了一聲,“父皇。”
“凝兒,父皇是相信你的,但是下不為例。”
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夏皇很快緩和了臉色,語氣依舊鄭重。
燕汐在心底打了個腹稿,看來,夏皇就算再寵燕凝,也就一個度,這個度,就是皇位。
幸好皇后膝下無兒,只是不解夏皇連他最受寵愛的七公主都要送出去和親,難不成這中間是一筆大買賣?
“凝兒,太子跟三皇子中,是你說要嫁給三皇子的,和親之事,事關兩國安定,你可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夏皇苦口婆心勸道,自己這個女兒,在皇宮內是刁蠻慣了,若去了魏國,性子依舊不收斂,吃虧的是她,遭難的是夏國。
事關兩國顏面,若能夠選擇,他還真不希望這個女兒前去,只是自己膝下就兩個女兒,一個瘋,一個刁蠻,總不能將瘋了的這一個送過去和親吧。
“父皇,那個魏國太子是個病癆子,女兒的終身幸福總不能指望他吧,三皇子在魏國呼聲也很高,說不定最後登基的是他呢,魏國皇帝正常的話,就不會將江山葬送在一個病太子手中。”
燕凝扯著夏皇的衣袖,撒嬌道,夏皇剛才那點點怒氣早就被她這一嗲音滅了魂,煙消雲散了。
“凝兒說的也有道理,所以父皇也沒竭力反對,只是在三皇子面前裝裝樣子而已。你一個女兒家,一見到三皇子,活像被勾了魂似的,父皇都感覺臉面無光呢!”
夏皇也沒堅持,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也有了興趣調侃起女兒的不知羞來。
燕汐無意一瞥,發現一向蠻橫不講理的七公主燕凝嬌媚的臉上浮現赧然的紅潮,遲遲未褪。看來燕凝對未來的這位妹夫一見鍾情,一顆芳心早就給了人家了。
只是不知這兩位父女還要聊多久,自己裝瘋賣傻還有必要嗎?此刻兩人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
燕凝她果真要自己當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