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了郭敦的身軀,像是要凍結了他的骨髓。
郭澄心頭劇痛,卻也不能不承認李未央說的沒錯:“郭敦,你不要衝動,我們一定要幫他,否則他一輩子都會受這逍遙散的毒害,做一個廢人又比死了能好多少?”
郭敦心頭壓抑到了極點,不再看其他兩人,快步地走上去,死死地抱住郭導,肝膽俱裂道:“五弟,不要用這樣自殘的法子傷害你自己,你知道我們多難受嗎?”
郭導喘出一絲濁氣,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從他的額頭上蜿蜒而下,落在他那俊美的面容之上。郭敦緊緊地按住他,絕不讓他再自殘,而郭導卻很快再度發作起來,他開始拼命地嘶吼,發狂一般地踢打著郭敦,像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控制力:“滾出去!滾出去!全部滾出去!”
李未央不忍再看,快速走了出去,郭澄看到了趕緊追出去,輕聲地問道:“嘉兒,現在該怎麼辦呢?”
李未央一言不發,快步地走了,郭澄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能跟了上去。
李未央吩咐人駕著馬車,來到了一家醫館門前,郭澄看了那醫館的招牌,上面寫著積善堂三個大字,他一怔:“這是……”
李未央根本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快步拾階而上。醫館生意十分好,數名藥童跑來跑去,奔波忙碌,還有兩名坐診的大夫正在替人看診,儘管如此卻還是大排長龍。其中一個藥童看到李未央道:“不管你是什麼人,要看病一定要排隊!快快去領號!”他這話說了一半,卻被李未央滿臉的冷容嚇到。
李未央神情冰冷,漠然地道:“叫你家主人出來。”
藥童連忙道:“你是什麼人?”
趙月冷冷地抽出了腰間的軟劍,藥童整個人嚇得倒退了一步,他還沒有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病人,他也是個機靈的人,看李未央和郭澄都是一身華服,外面的馬車旁邊還跟著數名身佩長劍的護衛,他看出來對方絕不是尋常的官宦之家,便趕緊進了內堂,不一會兒納蘭雪便快步地走了出來,看見李未央便是一怔,隨即開口道:“兩位跟我來。”說著,她已經帶他們進了內廳的藥室,沒有一句廢話,快速道:“郭小姐,你為什麼找到這裡來?家中有人生病了嗎?”她這樣問,聲音裡難掩一絲關切。可是當她意識到了這一點,便連忙收住了這神情,擺出了一絲漠然的表情。
李未央卻並不在意她怎樣想,而語調急促地道:“我五哥服下了逍遙散,現在需要想方設法戒掉,你有什麼法子嗎?”
納蘭雪吃了一驚,她看了李未央半天說不出話來:“逍遙散……這東西……”很快,她的面色沉寂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郭家的五少爺竟然會迷上逍遙散,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碰了那可就終身都沒有辦法戒除。若是想要戒掉,不知要經歷多大的痛苦……她想了想,不禁出聲道:“現在他人在哪裡?”
李未央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道:“你有法子的話便跟我們走吧。”
納蘭雪想也不想,轉身快步地走了出去,向那藥童吩咐了幾句,隨後帶著藥箱出來:“走吧。”
從頭到尾納蘭雪沒有多問過一句,便跟著李未央他們來到了別院,而這時候郭導的癮已經到了巔峰。李未央還沒踏進院子,就聽見郭敦對著隨從大聲地喊道:“還不去拿逍遙散過來!”
李未央聽到這一聲,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她快步地進了屋子,郭敦正是看到郭導過於痛苦,正要那隨從拿逍遙散來,李未央從未如此憤怒過,她一直壓抑著的怒火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掩飾了,竟然不顧儀態,快步上去,一揚手狠狠給了郭敦一個耳光,那聲音響徹整個屋子,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聽見李未央厲聲道:“醒了嗎?”這一句話說出來,竟然壓抑不住聲音裡的波動,眼裡泛上了一點光。
郭敦完全地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