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酒氣讓李未央微微蹙起了眉頭,她現在倒有三分後悔,剛才不該遣走趙月,否則這個蠢人還能進得來嗎?
李未央冷冷一笑道:“盧公子,你醉眼朦朧,看不清我究竟是誰麼?”
盧縝似笑非笑,意圖伸手去抓住李未央的香肩,大聲道:“你當然是郭家那位美貌的小姐。”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他的臉上已經捱了元烈一掌,頓時紫脹起來,他正欲反擊,元烈早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他掙扎著還要坐起來,又被元烈踹了一腳,好不容易終於爬了起來,元烈腳尖輕輕一點,他人就跌倒在地。
盧縝畢竟也是武功高強之輩,此刻他酒已經醒了大半,滿口怒罵道:“旭王,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打我!”
還沒說完,嘴上已經被元烈的靴子堵住了,元烈狠狠一腳把鞋踹進了他的嘴巴里,隨即不忍怒氣,又從旁邊抽屜抽出一條軟鞭,一揚手就狠狠地抽打盧縝,怒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跑來碰她一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李未央冷眼瞧著,只覺得盧縝這是自討苦吃。
此刻已經驚動了不少的人,外面的酒客很多都認識盧縝,想要上前勸解,但都懾於元烈的長鞭不敢近前,盧縝雖然是武功高強,此刻因為醉酒渾身軟綿綿的,唯有告饒道:“旭王,殿下!我錯了!我錯了!求您住手別打了!”
元烈手中卻是更加狠辣,橫眉冷笑道:“狗東西,也不看看到底是誰,什麼人都敢調戲,你是瘋了不成!你不是喜歡調戲麼,那就該承擔後果!”
盧縝衣裳皆破,狼狽不堪,大喘著氣忙不迭道:“是!是!求殿下饒了我這醉鬼吧,從今以後我怕了你,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眼看著盧縝被打的不成樣子,終於有和他一起來的朋友想到此人畢竟是盧妃的弟弟,若是在這裡出了事可是不妙,便想要上前勸說,可是元烈仍舊一鞭一鞭的抽下去,誰來就跟著一塊挨鞭子,於是誰都不能靠近,只能偷偷派人去盧家報信。誰知元烈早已派人封住走廊,誰也沒法下去,便只要眼睜睜看著。很快抽得盧縝是頭破血流,面上鞭痕累累,就連那衣裳也都是紛紛破碎,極為狼狽。
有人馬上去向李未央告饒,勸說她讓旭王停手,可李未央卻是袖手旁觀,在她看來這盧縝的確是要受到一些教訓不可,否則他只會變本加厲,將自己莫名被逼婚的惱怒發洩在別人身上。盧縝慘叫連連,幾乎連牆壁都要撓破了,門外傳來一道訝異的聲音:“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如此喧譁?”
看見來人,眾人皆是一驚,繼而大聲道:“王公子,你快勸一勸,旭王殿下十分惱怒,這快要打死盧公子了!”
王季吃了一驚,隨即快步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盧縝,只見到對方滿身泥土,臉上皮開肉綻,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他一下看見了王季,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撲了過來:“王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呀!”
元烈的鞭子正待落下來,卻被王季一把抓住,王季神色十分冷凝:“殿下,得饒人處且饒人。”
元烈微微一笑,只是冷聲道:“那是對人,不是對畜生。”
王季眉頭就是一皺,他不喜歡這樣咄咄逼人的皇親貴族,更何況他在寺廟裡受了幾年訓導,向來是覺得只要對方不過份,應該懷著一顆悲憫之心待人,所以對元烈立刻多了三分不悅,他堅定地站在了那裡,手中死死抓著元烈的鞭子,低聲道:“旭王殿下,無論如何我今天是不會讓你打死盧公子的。”
元烈似笑非笑,手中一運力,竟然硬生生從對方手中抽回了鞭子,卻是毫不理會,又向盧縝抽了過去,盧縝“嗷”地嚎叫起來,滿地打滾,原本王季還以為元烈就此收手,卻沒想到他絲毫也不聽自己的勸告,不由也有三分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