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銀錢,陪同柳家父女向村裡走去,董家窪離石島只有五里路,人口不多,有三十來戶人家,百多口人,是個小村落,不過它坐落在石島到赤山的官道上,倒也交通便利,不到半個時辰,一行人就到達了董家窪。
只見村裡大多是新建的磚瓦房,顯得很是齊整,不過也有一些破敗傾覆的土坯房子,這都是當年逃亡的軍戶留下的,這在登萊很是常見,沒有自己的田畝,租種上官的田畝,還有各種雜役,苦不堪言,很多人家支撐不下去了,逃亡者甚眾,有的村屯過半逃亡。
柳家父女接近村子的時候,先後看到兩個同村的軍戶,老柳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兩個軍戶邊回應,邊驚疑的看著兩位軍將隨著老柳行去,心中畫魂這是什麼情況,老柳家怎麼同破虜軍的軍將搭個上了。至於說是不是破虜軍的軍將,這是一看就知,破虜軍軍兵兵甲齊整,走起路來氣宇軒昂,與大明的乞丐兵不可同日而語。
老柳家的院落也是去年新建的三間瓦房,原來的土坯房子被用作了倉房。
進得院落,只見一個黑瘦的中年農家婦女正在拾到院裡的白菜,院落不小,正好收拾了幾壠菜園。
“老婆子,家裡有貴客上門,快燒些水來待客。”老柳進門就喊道。
“馬上就好。”見到兩名軍將進得院裡,婦女急忙起身向房內走去。
“兩位軍爺,咱們進屋說話。”老柳謙讓兩人進得屋內。
兩人看看室內,只有簡單的粗苯桌椅,以及一個紡車,很是簡陋,同過去遼東的家相仿。
柳芸柳茵兩姐妹則是躲在室外同母親說話去了。
“兩位軍爺,家裡簡陋,沒什麼待客的。”老柳搓著手很是慚愧。
“柳叔,都是自家人,不要客套了。”鄒懷恩攔住老柳。
“柳叔,你看是不是請兩個中人,將婚事定下來。”劉福貴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中,俺去叫幾個鄰居來。”老柳急忙出門。
不一會兒,老柳的婆娘帶著兩個女兒將燒開的水送將進來。
劉福貴、鄒懷恩急忙感謝,老柳的婆娘不善言辭,客套幾句就出門等在房外。
“富貴,這也太快點了吧。”鄒懷恩看左右無人問道。
“沒法子,就這幾天假期,只能如此了。要不還想成家,哪裡來的閒工夫啊。“劉福貴搖了搖頭,”我說,柳芸怎麼樣,中意不。”
鄒懷恩不好意思的一笑,撓了撓頭。
“跟我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怎麼樣。”劉福貴拍了鄒懷恩一下,什麼時候了還這般墨跡。
“中意,真的,中意的很。”鄒懷恩咧嘴笑道。
“成了,你娶老大,我娶小的,你這樣的就得找一個能拿主意的,要不你遇事沒個章程。”劉福貴撇撇嘴,這兄弟人好義氣,就是臨事沒章程,凡事把人往好處想,不知道世間艱險,在軍中還看不出來,如果是將來退役後就麻煩了。
“富貴,你中意柳茵嗎。”鄒懷恩問道。
“怎麼不中意,人長得好,一看就是好女人,將來我主外,她主內,生他幾個娃,這好日子不就來了嘛。”劉福貴一臉的希翼,畢竟離著溫暖的家太遠了。
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還有人聲交映,老柳帶著兩個中年男人進得室內,同老柳一般都是穿著短打扮,身上的衣物還有星點的補丁。
“兩位軍爺,這兩位是我家的左右鄰居孟奎和孫大海。俺請他們做箇中人。”老柳言道。
老孟老孫都是急忙躬身施禮。
劉福貴、鄒懷恩急忙回個軍禮。
“兩位爺真是年輕英武,日後必定有好的前程,老柳,你可是有福了。”老孟很是會說話。
老柳笑的見牙不見眼,今天老柳是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