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還隱約可見剛才被她咬破後溢位的血痕,臉上又一次如火般的燒起,卻強忍著繼續的冷言冷語。
“你剛才那樣,完全是個放浪的登徒子!”
“說對了,我夜裡來這裡,本來就不是出於別的什麼正大光明的目的,你說我放浪也好,還是登徒子也罷,先前你咬我一下,好像也不該是你郡主所為的。”他眉頭一挑,眨眨眼睛衝著夕顏燦爛一笑。
夕顏瞪了他一眼,過了片刻才緩緩的問道。“好吧,你說,你來我這裡要做什麼?”
無痕聲音柔和,搖著頭,神情語氣都極其的無辜。“做什麼?我來這裡還能做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意味深長的瞧著夕顏。
他長髮披散,姿勢慵懶之極的依靠在一邊,墨色的眸子裡帶著笑意,魅惑之極的五官,美的分不清性別。
他的神情和語調,讓夕顏恍惚間好似回到她執意闖入山谷中求醫,他與現在一樣的神態,讓當時的她在心底忍不住滿滿的驚歎之餘,脫口而出的認錯了他的身份。
就彷彿還在昨天發生的一般,那時的春色,早已經在落花逐水流中,消失的乾乾淨淨。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些走!”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走?我說了我想你,沒有看夠我不會走。”
“你……”什麼時候無痕也這般的小小無賴起來。
“我以為,你也是想我的。”無痕的目光略動,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想,不過現在不想了。”她努力的讓自己的不安的心能稍微的安靜一些,竹林分別後,她從沒有想過,再和無痕有機會相見。
而他卻出乎意料的來了,不同以往的深藏,他超乎的情意綿綿讓她的心起了不小的變化,只是他最後的那句祝福,又一次讓夕顏回到了現實中。
無痕來了又能怎樣?她所要面對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不再是從前可以任意妄為的蘇夕顏,父王的生死一線在她的掌握中,為人子女的,首先要的是克盡孝道,如果是這樣,她所受到的任何委屈都是可以忍受。
不求什麼了,她已經按照自己的心,沒有保留的愛了一場。很失敗很糟糕,卻是最真誠最真心的愛著一個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傷痕累累,卻沒有絲毫的後悔!
“是這樣?”無痕漆黑的眸子似乎又暗沉些許,卻久久的凝視著蘇夕顏。
“是!”她用力的點點頭,“你和我之間所有的過往,再是如何也是過去,我從沒有後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只是現在這些對我而言不是最重要的。”
有一瞬間,無痕覺得眼前一陣的恍惚,夕顏的模樣在他看來都有些模糊。不過下一秒,他笑的溫和,“哎,又被你猜到了,我確實是有目的。”
分明是在自己眼前的人,無痕卻覺得她離開的好遠,伸出手,都無法觸及到她一片衣角。愛過了不後悔,所以你可以放下一切,不過,夕顏啊,你對我說的這些,在我無痕看來是起不來什麼作用。
我要的,怎能輕易的放手!不可能,從沒有可能會發生!
“我也不想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早些回去吧。”她有些侷促的說著,離開無痕坐在一旁。
兩人無言,只有屋中的沙漏,伴隨著,搖曳著不斷落淚的紅燭,交相而伴,無聲無息的而落,時間在飛速的流逝。
夜深,過三更。她瞧著無痕的架勢,哪裡有準備離開的樣子。
“請你離開,我不想被誰誤會!”她雖然剛才一直保持安靜的在一旁,現在還是忍不住小聲質問著。
“等天亮啊。”無痕答非所問。
“你故意的是吧,你一定要看著我難過你才滿意!”蘇夕顏氣的背過身去,只要和無痕在一起,她總是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