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為何流了這麼多血。本王只需要告訴皇上,昨晚本王與你在一起,剩下的事……”剩下的事,不言而喻。
安小妖恍然大悟,紅著臉,瞪著他。
只有龍羿斐做了太過分的事,他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也只有龍羿斐默許了,安小妖才有可能咬住他。否則,憑著安小妖連端茶送水都嫌累的身體,怎麼可能近得了他的身,咬得到他的頸。
“你若中途回去了,這場戲,就白演了。”龍羿斐低聲勸著她,見她嘴角還有血漬,伸手,替她擦拭。龍羿斐的指腹上的厚繭,颳得安小妖的嘴角有點痛,但,也很舒服。
安小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表情甚是無辜。有那麼一瞬間,龍羿斐想留在府裡,守著她,好好哄她開心。只要她高興,他願意摘下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歡喜,他願意放棄所有一切,只為多與她相處一分一秒。
“乖乖待在玥王府,等我回來,知道嗎。”龍羿斐臨走前,他再三交待,不許安小妖離開玥王府。
安小妖癟了癟嘴,她素來不喜歡別人拿哄小孩的口氣來哄她,不過,這話由龍羿斐的嘴裡說出來,她一點都不反感,還挺享受的。只是,面子上不能表現出來,只能佯裝無所謂的往chuang裡一滾,伸著懶腰說:“我還要處理安家的生意。”
“讓他們到府裡來……你不怕出去了,被惹塵抓走?”龍羿斐嚇唬她。
安小妖本想反駁,昨晚惹塵都大搖大擺的跑到屋頂來偷聽,就算她留在王府,惹塵要來抓走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外面天色漸亮,龍羿斐再不走就遲到了,安小妖只能“溫順”的點頭,然後跟小媳婦似的,看著龍羿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玥王府。
龍羿斐到皇宮時,早朝已經進行了一半。太監將他到達的訊息傳給了龍羿禹,龍羿禹並沒有讓他出席早朝,而是命小楊子將他帶到了尚勤殿,等候他。
早朝後,龍羿禹第一時間來到尚勤殿,不出龍羿斐的所料,當龍羿禹看到他頸間的牙印時,當場愣住,然後,直截了當的問他這傷口的來歷。
龍羿斐早已想好說詞,反正安小妖大鬧夢裡水鄉的事,已經是全城知曉,龍羿禹不說,只是假裝不知。龍羿斐也不撒謊,只是很有技巧性的,將安小妖鬧完夢裡水鄉然後再留宿玥王府,與他同chuang共枕以及牙印的故事巧妙的串在一起,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令人遐想連篇,太多空白,和無意識的跳躍情節,致使龍羿禹越聽越覺得不是個滋味。
龍羿斐說完之後,突然掀起袍裾,雙腿跪下。
自從龍羿斐就任攝政王之後,按照祖例,便只需要單腿跪地行禮。他突然行這樣大的一個禮,龍羿禹直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皇上,那日臣向皇上撒謊,不承認對安小妖有愛慕之情。那是因為臣當時還未看清臣的心!經過昨日之後,臣才發現,臣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安小妖。臣想娶她,臣願意永遠和她在一起!”
龍羿禹一直盯著龍羿斐看,他相信,假如一個人在撒謊,眼睛會出賣他的靈魂。
可是,龍羿斐的眼神,一如平常,堅定,冷靜,沒有絲毫的躲閃,他的情感,猶如深埋在海底的沉船,經過亙古的侵蝕也不會挪動半分。龍羿禹無法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話的真假,他對安小妖突然迸發出來的情感的真偽。
龍羿斐的臉,風輕雲淡,他雖跪著,腰卻挺得筆直。
龍羿禹探究的看了他很久,最後,才問:“皇兄,朕說過,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手足相殘!”
“謝皇上。”龍羿禹沒有叫他起來,龍羿斐就必須認認真真的跪在原地。
龍羿禹有意晾著他,獨自坐在龍座上看奏摺。龍羿斐也不起身,只是孤孤的跪在那裡,一個時辰過去了,龍羿禹仍然沒有叫他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