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好說自家主子不好,結果沒想到沈蘭教的符號不僅簡單,而且容易識別。雖然還不知道算賬的時候好不好用,可是這樣一來總歸比漢字來的容易,記錄下來也是一目瞭然,而不是像漢字那樣密密麻麻,看著就讓人頭痛。就這點來說雁娘還是很欣賞沈蘭的。
等到老郭頭將紙買了回來,沈蘭就讓雁娘幫著一起裁紙,石頭則被塞進了自己的嬰兒椅裡了,兩個小丫頭因為興奮還在那裡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數字,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將紙裁剪到A4紙一半的大小,沈蘭又問雁娘借了裁衣服用的尺子,再讓雁娘找來幾根雞尾羽過來,自己則舀了一點水磨起墨來,等雁娘將尾羽拿過來。沈蘭就拿了尺子開始在紙上面畫表格,在表格頂頭的一行裡,沈蘭畫了秤砣、一個銅錢、兩個銅錢和太陽,第一列第一行空了出來,從第二行第一列開始依次畫了稻穗、蕎麥葉子、黑豆、黃豆等圖案,看得一旁的雁娘直皺眉頭,自家主子辛辛苦苦把紙裁了,就做這些沒用的東西麼?
第一張畫好後,沈蘭吩咐雁娘按照自己方式將其他的紙也製成類似表格,雁娘倒是有些捨不得在這麼好的白紙上亂畫。忍不住開口道:“太太,你畫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白白浪費了東西,這紙墨可是很貴的。”
“怎麼沒用了,這是我要賬本。”被人汙衊是沒用的東西。沈蘭不禁有些動氣,於是大著聲音回道。
“賬本?”她家主子是不是以為她沒見過賬本,這樣的東西這麼能被稱為賬本呢?
望著雁娘一臉不相信,沈蘭也不想多解釋,於是道:“總之,你按照這個表格來畫。不過這第一列你都給我空出來,頭頂上那一行不能畫錯,知道嗎?”
雁娘還想再勸勸沈蘭不要浪費東西,主子要是真的想學寫字,就不要浪費這麼好的白紙了,可是對上沈蘭不容置疑的目光,雁娘最終還是將勸解的話吞了下午,自家主子雖然平日裡和藹,可是她也不能越了尊卑,既然主子讓她去做,她就去做好了,要是最終不能用也怪不得她。
雁娘倒是沒有用雞毛來寫字,畢竟習慣了用毛筆,突然改成雞毛肯定不適應,虧得老郭頭是將文房四寶全買齊了,要不雁娘還沒筆寫字呢,按照沈蘭的要求,雁娘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沈蘭則拿了手裡的樣品去找宋蓮,然後仔仔細細的又教了沈蘭這麼來用她手上的東西,宋蓮也是真心要學的,所以仔仔細細地講沈蘭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了下來,雀雀欲試的沈薇一旁也聽得認真,沈蘭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她去。
就這樣也忙到傍晚的時候,一本賬冊還沒有做完,眼看著天色不早了,雁娘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去灶間燒飯了,沈蘭則繼續做著表格,等吃完了晚飯,沈蘭和雁娘讓幾個孩子先睡了,她和雁娘繼續做,畢竟這個賬本要在明天之前趕製出來,要不到時候讓宋蓮拿什麼回去。
做到大半夜才終於將所有的表格都做好了,沈蘭問雁娘會不會裝訂,雁娘點了點頭,然後就找了納鞋子的粗針和索子出來,將厚厚一疊的紙縫了起來,沈蘭嫌棄一張紙太薄,就用米粒將好幾張的紙粘一起做了個封皮,將封皮包到已經裝訂好了賬冊外面,然後讓雁娘在冊子上寫了賬本薄三個字,倒也像模像樣了。
不過雁娘始終覺得自家主子是白做工,這樣的東西怎麼能算得上賬本,可是誰讓人家是主子,她是奴才呢?於是嘆了口氣,自己回房裡洗洗睡了。
第二天沈蘭就將宋蓮和做好的賬本還有之前買的筆墨紙硯全打包好一起帶到了鋪子裡,到了鋪子裡的時候,徐掌櫃跟沈蘭說已經把那個孩子送出了袁家集,不過還是囑咐沈蘭平時做什麼的時候小心一點,避免遇上流民尋事就不好了。
沈蘭自然接受了徐掌櫃的好意,謝過他後就坐在鋪子裡等袁天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