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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寒湊近半步,抬手碰一碰他的臉頰,想把指尖溫涼的眼淚抹掉。
沒想到姜黎反應很大,立即躲開,將他的胳膊瞥開。
“怎麼,在你心裡我就一個拜金主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些東西?”
“不,”單憑寒攥緊拳頭,把手耷拉在身側,垂眸:“是我想送。”
“好,好一個你想送啊……”
姜黎點了點下巴,將那頂皇冠勾在手裡,然後隨意一拋。
沒有人去接,就這麼摔在地上。
幸好有地毯在,估計只有一些皮肉傷。
“沒錯啊,我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不過你不會以為這點玩意就能打發我?”
omega雙臂環胸,抬眼看他,露出一個很深的笑容。
“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讓薛巖滾出StN,我坐他的位置。”
他說得很乾脆。
單憑寒略略思考片刻,才問道:
“他欺負你了?”
“是又怎樣,”姜黎頓了頓:“不是又怎樣?跟這個沒關係,我要把他頂下去,純粹是因為我是個小人。”
“別這麼說。”
男人終於皺起眉頭。
“你是來管教我的嗎,單憑寒?”
原本應該溫馨的氛圍卻變得劍拔弩張,這並非出自單憑寒的本心。
“怎麼,你後悔了?”姜黎步步逼近他:“你見過我溫柔、全身心依賴你的樣子,可你不要,現在我這種態度對你,你都能眼巴巴地湊上來,單憑寒,你自找的。”
“是,我自找的。”
見到他這種姿態,姜黎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偏開頭:
“我不想跟你再廢話了,剛才我提的要求,你只需要告訴我,能不能辦到。”
“給我點時間。”
他說完,伸手攥住對方細瘦的腕骨,把人帶進懷裡。
姜黎像是一個木偶人,閉緊雙目,屏住呼吸,肌膚的毛孔卻已經先一步察覺到熟悉的資訊素,開始微微發顫。
生理比感情反應得更快。
可他還是努力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出去。”
單憑寒乘電梯抵達一樓,快要靠近大門的時候,碰上了晨練歸來的梁聞語,後面還跟著一個氣喘吁吁快要趴在地上的鄒景。
“啊?二哥,你完事兒了,這麼快啊,讓我歇會兒,我去……”
梁聞語看不下去,到大廳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瓶電解質水,遞入他手裡。
“小口,慢慢喝。”
“你不用管他了,我來吧。”
單憑寒對他點頭致意,omega瞧了眼鄒景的嘴唇恢復正常,便走進了電梯。
“欸!小語!!哎喲!”
捱了單憑寒一踹,鄒景幾近火冒三丈:
“我都這樣了你還動手……不對,動腳。”
“我去我哥家,你走不走。”
單憑寒淡定地告知他。
“哈?不不不,我可不去,今天是週六,那個男嫂子可在家呢!”
“怎麼。”
“怎麼?!你去了就知道了,一路順風哦~”
鄒景神秘兮兮地壞笑,跟他揮手告別,也進了電梯裡。
單憑寒置若罔聞,推開門走出去。
天很晴,快到中午,溫度也算不上低。
到達單竟遙的小區,他直接把外套脫在了車上。
按響門鈴,來開的人正是鄒景口中那位“男嫂子”。
“弟弟來了?”
綁著圍裙的程緒眯起雙眼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