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的音樂沒停,可是眾人的心思早已不在那上邊,都目光灼灼地盯著拍賣臺。
這更類似於一場無聲拍賣,每個人依然各做各的事,各喝各的酒,只在服務員路過送來的紙條上寫下金額。
很怪異的方式,不是競價,每個人不知道對方寫的什麼,但仍舊是價高者勝。
這就導致了無法壓價和抬價,想要得到它的人自然會傾囊而出。
盛予驕沒什麼想法,在服務員二次提醒後,寫下一個“十塊”,還標註上“人民幣”。
他將紙片歸還到服務員的托盤上,而後看向單竟遙:
“這種非法的勾當究竟是誰在做?”
“反正不是你我咯。”
盛予驕此刻坐在高腳凳上,單竟遙也一樣,所以微弱的身高差就顯得不大重要,他湊上去和父親碰碰腦袋。
這是小時候的單竟遙最喜歡的動作。
剎那間,盛予驕感覺到無限的親暱和熟悉感,捏了捏他的耳垂:
“你不許沾這些東西,知道嗎?”
“那是當然,否則你老公早就會把我腿打斷。”
這對話貌似有些怪怪的,他們兩個戴著面具,不過不知道兩人關係的,聽了這話怕是以為自己是個正在偷情私會的有夫之婦。
五分鐘左右,那張獸皮被一個出價六十八萬的神秘人買走。
盛予驕倒吸一口涼氣。
接下來的二號拍賣品隨即被推上來。
掀開布,露出的是一個透明的大罐子,有什麼東西漂浮在無色液體中。
盛予驕定睛一看,頓時抖了抖身體。
“人腦標本。”
單竟遙扶住他的身體,在他耳邊說道。
盛予驕深呼吸一口,眼神斜向他,下意識把手掌護在自己小腹處:
“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被你這麼報復?”
他真想揪住老大的耳朵擰兩下。
“你這膽子怎麼變得越來越小?”單竟遙滿臉痛心疾首:“看來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就該帶你來。”
下面的一件件拍賣品都讓盛予驕毛骨悚然。
單凜把他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他直面這些黑暗的時候,都不太敢相信。
就算是他當年,也頂多喝酒泡吧,充其量玩一玩牌,沒成想現在這些人越來越肆無忌憚。
“下面就是萬眾矚目的最後一件!”
盛予驕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去。
推車上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有半人多高,運過來的人瞧上去沒有之前那麼輕鬆。
戴面具的主持人抬手一打響指,隨即拉開紅色蓋布。
鐵籠中,蜷縮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孩,全身不著片縷,瑩白的面板在彩燈下反射著光澤。
臺下有些男人喉頭髮緊,霎時間呼吸粗重幾分。
籠子裡的人戴著黑色的眼罩,口中含著什麼東西,嫣紅的嘴唇被迫敞開,渾身上下展現著不自然的緋色,看得出在發抖。
盛予驕瞧過去,瞬間一把抓緊了單竟遙的手,眼神中透出詫異。
單竟遙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背,開口:
“知道那是誰嗎?如今姜家的老五。”
他語氣含笑。
盛予驕卻愣了下。
姜家的老五原本是姜黎,但暴露了他的身份後,現在他們找到了真正的孩子,還不足一年時間,這位滄海遺珠的真少爺居然落得這個地步。
“你可能還沒聽說,姜老三,就是那個姜紹,趙副市長的上門女婿。”
盛予驕曾在姜黎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便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他出軌了,被他老婆抓了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