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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張了張嘴,緩緩抬起眼皮,睫毛有幾根都黏在一起。
“雅潔,你幹什麼?”
怔愣住的許熠才回過神,瞪大雙眼,連忙起身攔住女人,生怕她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可他的未婚妻只是不停使勁試圖掰開他束縛住自己的手,對著姜黎破口大罵:
“原來是你這個狐狸精!別人都要結婚你還來糾纏?你還要不要臉啊?!”
姜黎面對她喋喋不休的指責,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只是沉默地從包裡掏出溼巾擦臉。
“你先冷靜冷靜,雅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熠蹙起眉頭,沒想到事態會演變成這樣,一邊安撫未婚妻,一邊還要朝姜黎道歉。
可是這樣女人就更加怒氣衝衝:
“你還向著他,許熠!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床頭抽屜裡那個空日記本里夾著的照片是誰啊?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初戀情人麼,你這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還結什麼婚啊?!”
“不是這樣,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的大學同學而已。”
“普通的大學朋友?你拿我當傻子了是嗎?我在聖蒂斯工作的小姐妹都告訴我了,昨天他到禮堂去鬧,還想把我們的預訂推掉,還好經理拒絕了,你也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訂上的位置!”
許熠忽而安靜了,瞬間閉上嘴巴,幸好女人並沒有再動作,他便收回胳膊,抬手推了推眼鏡,視線看向嘴角銜著一抹模糊笑意的姜黎。
“你,你真的……?”
他躊躇著開口。
姜黎只是淡定地起身,拿上挎包,從桌子後面走出來:
“我的話有那麼重要嗎?我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判斷,許熠,言盡於此,你們兩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沒理由干涉。”
他繞過兩人走到包廂門口,卻又猛然停住腳步,回頭——
“對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實的紅包。
“你的婚禮我是不會去的,以後不管是週歲宴還是什麼,都不用給我送請柬了。”
說完,他把紅包隨手丟在桌子上,就按下把手推開門。
走廊裡的梁聞語跟上他的腳步,兩人便離開餐廳,一前一後上了車。
梁聞語啟動引擎,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讓我攔住她?”
“你攔得住她,攔不住背後給我使絆子的人,或許是命中註定有此劫吧。”
姜黎回答,淡定地拉下副駕駛的鏡子補妝。
梁聞語餘光瞥見他這副似乎“事不關己”的態度,舒出一口氣,卻還是不太理解。
“你這樣不累嗎?”
“這世界上有不累的人?你我都一樣,身不由己罷了,和命運抗爭總是痛苦的,但你我都沒放棄,不是嗎?”
聽著姜黎這樣說,梁聞語眨了眨眼,片刻後才說道:
“阿杰哥那邊又有訊息了,說是抓住了蔡浩肇事逃逸。”
“躲過去了?”
“嗯,但是阿杰哥說我們的線人拍到了證據。”
“對方家屬沒有上訴?要是拿錢擺平了,咱們可就是沒事找事了。”
“受害者當場死亡,家裡據說只有一位老母親,手無寸鐵。”
姜黎挑了挑眉,唇膏差點塗出去。
“他們父子倆瘋了?”
他驚訝道。
“估計是因為單家主心骨不在S市,蔡黨已經自立為王了吧。”
“看得出他爬到這個位置有多不容易了,這麼著急,不知道戰場上最忌諱半場開香檳嗎?居然這麼猖狂。”
“可單凜和單竟遙的確已經失蹤,蔡黨估計早就派人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