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沉思起來。平心而論,他作為律師的職責是幫助客戶爭取到最大的利益,而不管自己的客戶是否真的違法犯罪。眼前這個和解條件非常具有誘惑力,即便是其中最苛刻的一條。即禁止進入美國市場,鍾石也大可在其他國家或者以其他名義來進行操作,總之都不是問題。
事實上艾倫。肖恩並沒有太多的把握來幫助鍾石脫罪,不過現在既然控方有服軟的打算,他還以為對方是考慮公帑的原因,要知道證據什麼的雙方律師在此之前都已經看過了,在他心中也隱隱地認為鍾石可能觸犯了股票交易的法律,只不過是有心還是無心的就很難說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有個機會來臨,他自然要和自己的當事人先商量一下。要知道這位當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艾倫。肖恩在和鍾石溝通的時候,就發現他很有自己的主見,堅稱自己是無辜的。遇到這樣一位固執的客戶,艾倫。肖恩有時候也是感到格外頭痛。
朝著鍾石使了一個眼色之後,三人就極有默契地朝著一間空會議室走去,這裡有著專門留給律師休息商議策略的空房間。他們毫不費力地就找到了一間。在關好門之後,就開始低聲地商議起來。
“沒收所得,沒有罰金,五年禁入美國市場,另外就是驅逐出美國。”艾倫。肖恩朝著米德。沃爾夫斯基看了一眼。見對方點頭示意,就低聲地對鍾石說出最新的和解條件,“我覺得這個條件非常好。因為我保證不了這個官司能夠打贏,而一旦輸了的話,所要承受的後果絕對比這個要大得多,說不定還會被判入獄。你不煩考慮考慮!”
“這個是控方最新提出的條件?”鍾石狐疑地朝著米德。沃爾夫斯基看了一眼,略帶迷惑地問道,不過不等艾倫有所回答,又再次問道,“如果按照這個協議和解的話,那麼我在法律意義上算是有罪還是無罪?”
“誰還在乎有罪沒有罪?”艾倫。肖恩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古怪,他有些不明白鍾石的邏輯,不過仍然耐心地回答道,“雖然說和解不用審判或者坐牢,但在法律意義上是你承認了這些指控,並且和檢方達成了交易。嚴格地說來,你是有罪的。”
“不!”鍾石原本還略帶迷惑的目光立刻清澈了起來,他斷然否決掉,“抱歉,沃爾夫斯基先生,你的條件我個人並不能接受,因為這將對我的聲譽造成巨大的傷害。而如果喪失了聲譽的話,我基本上不可能在這個市場上立足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接受這個條件。”
雖然措辭非常嚴厲,不過鍾石還是誇大了其中的意義。事實上即便是名譽掃地的話,對鍾石的影響也不是很大,因為天域基金基本上就是一個近乎於封閉的基金。這些條件之所以不能夠被他接受,除了沒收他所得之外,還有禁入美國市場五年這個條例,尤為讓他難以接受。
如今的美國資本市場正處於一個風雲變幻的大時代,如果鍾石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插上一腳的話,而且還是被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擋在了門外,那簡直就太天理難容了。
鍾石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深深地看了鍾石一眼之後,米德。沃爾夫斯基沒有再說什麼,推開門走了出去。在出門的瞬間,他知道只有全力以赴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
在慣例的開庭恭迎法庭等儀式做完之後,今天的庭審進入了第三天。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鐘石終於坐上被告席,開始接受控訴雙方的盤問。
“鍾先生,我想請問你的基金盈利的模式是什麼?”米德。沃爾夫斯基的臉色很凝重,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所以一上來就是個尖銳的問題,只有這樣才能夠儘快攻破鍾石的心理防線,在此之前他已經見識了鍾石的厲害,“或許我可以這麼問,請問你的基金是不是靠著內幕交易才能夠發展到今天的?”
“當然不是!”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