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市場上其他投資者的持倉成本也會相應地增加。而股指期貨市場的目的,是為了給股票市場一個對沖和預期的空間,所以期指的成‘交’量勢必會下跌,而對市場未來的預期也相應地不如從前。
不過相對於國際炒家這種心腹大患來說,這些都是癬疥之疾,所以這個提案只是稍微地討論了一番。一群人等也就都同意了下來。
“我建議公佈期貨大戶的持倉量!”很快,又有另外一條關於期貨‘交’易的提議也被拋了出來。
關於持倉量,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因為會涉及到券商的部分商業機密,甚至還會有人因此根據每天倉位的變動,預判出對方的動向,繼而進行跟倉‘操’作等等諸如此類的利益糾紛,所以對此心知肚明的人並沒有急於發表意見,一時間場面竟然冷清了下來。
“我同意這個提議!”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鍾石竟然站出來附和同意。見眾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鍾石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這才好整以暇地說道:“長久以來。我們都有一個錯覺,即造成今天局面的是來自美國或者歐洲的國際炒家,但我們卻忽略了,即便是在香港內部。也有不少人對這一次的攻防戰抱有悲觀的態度,更有甚者親自下場做空,這在無意間給我和我的基金製造了極大的麻煩,因此我同意公開期貨大戶的持倉量,甚至是隻要持有超過500手以上的頭寸,就要向期‘交’所報告。”
“另外,我還建議,公佈融券的額度,而如果是借出超過某個額度的持股人。也可能將他的身份公佈於世。這條意見和上一條一起實施,讓全香港六百萬市民看清楚,到底哪些人在出賣香港。哪些人在維護香港的利益!”
這番話一出,立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塊千鈞巨石,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說前一條,透過討論還有實施的可能的話,那麼鍾石後面所說的一條,不管怎麼說。都沒有任何一絲實行的可能。雖然在座的人都很清楚,在此次風‘潮’當中。肯定有超級富豪借出手中的股票給國際炒家,他們也是對這種行為感到痛恨不已,但如果真的將這種行為公之於眾的話,後果可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的,即便是特首恐怕也彈壓不下來。
香港雖然有六百萬市民,但掌握香港命運、決定香港前途的依然是處於社會最上層的那一撮人。
眾人竊竊‘私’語,一時間整個會場陷入到了失控的狀態當中。
鍾石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足足討論了五分鐘之後,岑印權才重重地咳嗽一聲,將眾人從‘混’‘亂’當中拉了回來,見會場重新安靜之後,他才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鐘石,說道:“第一條意見倒是不錯,可以討論,但是第二條的話,牽涉面實在是太廣,可能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討論。”
他並沒有當面反駁鍾石的話,反而是用了一個“拖”字訣,倒是給了鍾石面子。
很可惜鍾石並沒有理解這番“苦心”,似笑非笑地瞟了岑印權一眼後,鍾石用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如果後面一條不能實施的話,那麼一旦國際炒家來襲,我是不是也可以借出股票?想必諸位應該很清楚,我現在手頭上可是有著大把的股票,就在前天,斯坦利。德魯肯米勒還親自拜訪我,商討雙方合作的可能呢!”
鍾石入場救市,這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但德魯肯米勒‘私’下拜訪,卻根本沒多少人知道。一時間,所有詫異的目光都從鍾石的身上移向了岑印權,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位小鐘先生和岑印權的關係不錯。
岑印權臉上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是大為驚駭,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地後悔起來。自然,他是不相信鍾石會和國際炒家們合作,但是此時鐘石說出這番話,威脅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因此心思急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