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某人雙手抱胸,正好整以暇的看定她。
叫的出她的小名,那這個人?米陽警覺的退後一步,再從頭到腳的打量面前所站之人,不錯不錯,寬肩窄臀,是當模特的好料子,至於五官麼,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那是上帝的傑作,面板白裡透紅,難道江南的水真的這麼養人,哪天定要好好的去江南煙雨中感受一番,還有這身高,應該不少於178CM,嘖嘖嘖,不能再看了,越看越顯差距啊。
歲月是一指流沙,轉眼十年,他的面容如陽光般明朗,直到此刻,米陽才把記憶中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乖小孩與眼前的人對上了號。
只是一個懵懂的小女孩成長到一個豁然開朗的少女,不知不覺便在心底埋下來一種叫做自我保護的情緒。
米陽幾乎是迎上了他的目光,裝出一幅迷茫的模樣,問他:“你認識我麼?為什麼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彷彿是為了逞強,還不忘增加一句:“按理說不能啊,我對帥哥一向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關小涵定定的看牢她,一言不發,似乎在分辯她話裡的真偽。
米陽發誓,在她成年懂事之後,真的在腦海裡憧憬過無數次她與關小涵相逢的場景,為此,精心準備過十萬句優美的開場白,沒想到,臨到頭來,終究是這麼一句幼稚笨拙犀利的話。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在米陽猶豫著是不是該轉身離開的時候,關小涵終於妥協,只聽他說:
“米陽,我是關小涵,我回來了。”
☆、?02? 幼年記事薄
週末的高架一如既往堵的很。
車裡放著一首容祖兒的歌: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音的口吻,跳過水坑繞過小村,等相遇的緣分……
同學的生日派對上,朋友無聊時的聚會上,米陽不止一次點唱過的歌,那些爛熟於心的歌詞在她心中百轉千回。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說將來要娶我過門,轉多少身過幾次門,虛擲青春,小小的誓言還不穩,小小的淚水還在撐,稚嫩的唇在說離分,小小的感動雨紛紛,小小的彆扭惹人疼,小小的人還不會吻,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
米陽不知道是怎樣與關小涵好起來的,明明第一次見面他就在她身下萬般委屈的哭了。
那年夏天的陽光特別炙熱,照在臉上彷彿能活活褪下人一層皮來,偏是這樣澳熱的午後,不愛午睡的米陽待在關小涵的房間裡,兩個人好的形影不離——
“乖小孩,快把藍顏色的那支筆遞給我!”米陽陽大聲的吩咐他,不是嫌他將顏色搞錯,就是嫌他慢手慢腳,跟不上她的速度。
這是在關小涵房間裡,學人畫畫的米陽陽,與其說是畫畫還不如說塗鴉來的確切些,只見雪白的A4紙上已經用黑色的筆畫好了宇宙太空地球房屋花草樹木還有手拉手的兩個小人,桌子面前的米陽陽已經在著手塗色了。
可憐房間的主人公被使喚的團團轉,也就是米陽陽有這樣的能耐讓關小涵毫無怨言的服從她的命令。
如此過了幾日,到兩個人都對畫畫這項活動有了一絲厭煩的時候,關小涵得到了米陽陽留下的“畫作”9副,其中搗毀的自然不能作數,忽略損毀的畫筆2盒!
???
“乖小孩,你看好了,雙手要這樣穩穩的抱住樹幹才能爬上去!”
“不是不是,是這樣,加油,使勁呀你,加油加油加油。”
這是親自“指導”關小涵爬樹的米陽陽,在苦口婆心的勸了他兩日,在親自示範了三次,並四下無人,終於得到關小涵首肯的某個炙熱午後,膽大心細的米陽陽終於成功的將關小涵送上了樹。
“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下來了嗎?”
關小涵怯怯的問她,不是他怕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