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曾經為了這個還專門去學過繪畫和雕塑,手藝自然沒有問題,只不過在後世用的是顱骨的石膏模型,現在條件有限,只能在真的顱骨上進行復原。
蕭頌訝然,“你竟會這個?”
冉顏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聽過顱骨復原。蕭頌見她疑惑,便解釋道,“三年前,我協同大理寺辦一樁棄屍案時,劉青松曾經隨口提起過。”
第237章吻
法醫學上,判斷人容貌的方法主要有兩個,一時頭骨復原面貌,也就是冉顏所說的那種,二是顱像重合。
顱像重合主要是用來判斷顱骨和疑似人照片是否為同一人,需用到相機,所以在大唐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用處。
“好。不過冉府多閒雜人等,不如放在我府裡比較方便。”蕭頌建議道。
無論古今,都沒有把案子重要物證到處亂拿的道理,冉顏爽快的點頭答應。
兩人又約了詳細的時間,把整個案情順了一遍:首先是聞喜縣主與其夫君劉應道在梓州遭遇匪徒,生死關頭遇見了柴玄意一行,但劉應道傷勢頗重,不久後便離世。喪期剛滿,聞喜縣主便由長孫皇后安排,改嫁柴玄意。而後不到一年,便是、柴玄意與其他幾人在城東遭遇匪徒,四人失蹤,現今已經發現一具骸骨,其餘三人下落不明,而柴玄意與其侍婢一併滾下山坡,侍婢死亡,柴玄意腦部受到重創,導致失憶。
蕭頌覺得此案疑點重重,其一,一直說是遭遇匪徒,但誰也沒具體的看見匪徒樣貌,也不知其人數;其二,御醫診斷柴玄意失憶,但是否真的失憶還有待觀察;其三,聞喜縣主的態度,據說這位聞喜縣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怕見生人,卻在他第一次請見的時候便親自過來了;其四,是動機,兇手似乎對財物並不感興趣,那他(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這是幾條最可疑的點,其中更有許多零零碎碎,根本串不起來。蕭頌現在也只考慮到聞喜縣主可能有殺人動機,但線索太少,不能成立。
“失蹤那三人的身份是?”冉顏問道。
“一個是寒門士子,名叫何彥,年十九,無功名,一名是竇氏庶出之子,叫竇程風,字元戎,年二十又一,還有一個身份不明。”蕭頌捏著她的掌心,不假思索的說出這些資料,“何彥家中已經無人了,我命人把他暫住的訂房找了個遍,物品有限,暫且沒有可疑之處。竇程風……就是個紈絝子弟,據說他和裴景相熟,我曾經詢問過裴景,但他說自己與竇程風只是點頭之交,並不瞭解。”
“如果有什麼話要問裴景,宜早不宜遲。”冉顏聲音平平的道,“因為我在他身上下了毒,兩天開始毒發,上次莊尹拖了大半個月才死是因為開始潰爛的地方在手上,並非要害處,而這次恐怕只需要五六天。”
蕭頌禁不住彎起了嘴角,他喜歡冉顏的做事方式,無論是關懷或仇恨,都表現的直接而強烈,並非表面看起來這樣波瀾不驚。她平素不喜不怒,只不過是因為那些事情不容易觸動她動太多情緒罷了。
“笑什麼?”冉顏看著他越發燦爛的笑容,不禁疑惑,她似乎也沒說過什麼笑話啊?
“沒什麼,只是你讓我忽然覺得……”蕭頌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之所以一直娶不到,是因為她們都不合適。”
總有那麼一個人會出現你的生命裡,他(她)會告訴你,你為什麼與別人都不合適。冉顏之於蕭頌來說,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因此除了情愛之外,蕭頌對冉顏還有一種宿命般的情愫,彷彿他守候了這麼久,忍耐了這麼久,就是因為冉顏沒有來。
“一聽便知是個情場老手。”冉顏不自在地別過臉。她不是沒有聽過情話,只是蕭頌的每一句都說的如此真誠質樸,卻直擊心底。
蕭頌笑笑,卻並未解釋。真心誠意也罷,有心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