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中年漢子一路急行直奔太極殿北的兩儀殿,各個關卡要道上的衛兵似乎認識他,問都不問,還向他施禮。
兩儀殿內隱隱有話語聲傳來,中年大漢臉上喜色更濃,站在殿門外恭敬地說道:“臣陸其祥有要事稟報!”
一個寬宏威嚴地聲音從殿內傳來:“陸卿快進來。”
陸其祥走進去,徑直來到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傑宗跟前,施禮叩首道:“微臣扣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傑宗身穿九龍帝袍,膚白如雪,顏容清秀,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濃密的眉毛下,眼神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種頗為難以形容似是對某些美好事物特別憧憬和追求的神色,縱使坐在椅上,他的腰仍是挺直堅定,顯得他雄偉的體型更有逼人的氣勢。在他的下面還站著幾個身著官服的大臣,在他的右首側位旁擺著一張虎皮大椅,上面坐著一個面如紅霜,鬚髮皆白的威猛老人。
天傑宗抬了抬手,淡淡地說道:“陸卿平身。”
陸其祥跪拜了天傑宗後,又來到威猛老人的跟前,同樣行如同帝王待遇的大禮,恭敬地道:“下官參見九王!”
這威猛老人正是九王秦烈,無論在天朝朝廷還是在民間百姓中都具有崇高的威望。天朝上一任皇帝天魁宗秦淙育有十個皇子,其中大皇子秦德便是當今皇帝秦玄之父,而秦烈位居第九,故在秦玄登基後稱九王爺。秦德本為太子,只可惜英年早逝,故其子秦玄繼任太子,並在十年前
登基,便是當今的天傑宗。
九王微笑道:“不必多禮,陸兄如此心急火燎地趕來,一定是有大事要稟告皇上吧。”
陸其祥點了點頭,想起剛才所見心裡一陣激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天傑宗臉上閃過一絲訝色,笑道:“何事能令陸卿如此緊張?”
陸其祥定了定心神,恭敬地說道:“微臣剛才在朱雀大街上見到了兩名修行者。”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幾個大臣在底下議論紛紛。九王與天傑宗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這時一個身著紅紫相間的官袍,袍上繡著一隻雄鷹的老者皺眉道:“皇上,照陸大人所說,修行者竟然來到了長安,而且還在朱雀大街這樣繁華的街道上亮相,實在是不可思議。不知陸大人有何憑證證明這兩人是修行者呢?”
陸其祥看著老者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此二人皆可凌空飛行,不知道這算不算憑證。”
那老者一震,臉泛驚容,低下頭若有所思。
九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掃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到陸其祥身上,沉吟道:“此事的確古怪,陸大人你把所見到的兩人的頭像畫出來,派遣得力的密探打聽一下他們的住所,如果打聽到的話,老夫將親自登門拜訪。”
眾人一驚,面露震駭之色。天傑宗急忙說道:“怎能由皇叔親往呢,還是朕另外派人去吧。”
九王猛地看向天傑宗,眼裡精光暴長,沉聲道:“皇上,國家現在正值危機時刻,什麼身份地位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才,尤其是修行者,那更是國中之寶,如能為國家為百姓效力,天朝之幸也。”說到這,臉泛憂容,嘆道:“只是修行者皆是化外之人,極少理會世事,即
使老夫又或皇上您親自前往,希望亦是相當渺茫。”
天傑宗聞言一震,恭敬地說道:“皇叔所言極是,朕願與皇叔一道前往。”
眾人心裡掀起滔天巨浪,崇敬地看著兩人,不約而同地齊齊跪下,氣氛悲壯。
天傑宗無力地擺了擺手,向其中一個大臣問道:“魏卿家,現在突厥有什麼新動靜嗎?”
天傑宗所說的魏卿家就是兵部大臣魏季風。魏季風,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一身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