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來越亮,最後逐漸凝聚成一把長刀的模樣。成形後的長刀泛著金屬的亮澤,刀長約五尺,彎月型,刀身有鋒利的鋸齒,整把刀都流轉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他手掌一翻;握住刀把輕輕的揮動了幾下;幾道金芒從刀尖吐出;片刻後消失在空氣中;一復往昔的平靜。
然而正當眾人為他這奇怪的動作而驚訝不解時;空中頓時狂風大作;氣浪滔天;一波波排山倒海的氣勁層層疊疊的向魔龍這方湧來。
魔龍瞳孔微縮;眼中邪光一閃;陡然間伸出一隻手指朝著氣勁襲來的方向虛空一點。說也奇怪;那層層的氣浪竟然象是遇到了什麼巨大的抵抗一般猛然又倒翻了回去。
花四海等人直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比試;無需過多的花哨法術;也無需念動惱人的咒語;一切都在簡簡單單的展開。在那看似簡單乏味的舉手抬足間卻充滿著驚人的變數和危險。
眾人正感嘆間;忽然一陣厲風吹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愕然發現他們腳下的那朵雲正被那陣巨風吹拂著箭矢般往後飛退;瞬間便失去了戚戰和魔龍兩人的身影。幾乎在同時;他們耳邊也傳來戚戰溫柔的聲音。
“回去吧;告訴你們的魔尊;戚某等此事作罷就去找他;叫他這幾天不可輕舉妄動。”
花四海等人愕然的聽著戚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竟是那麼的清晰;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深深的感激和敬佩。
遠處依稀響起魔龍憤怒的咆哮聲和戚戰豪邁的笑聲;但一切都漸漸的遠去。
戚戰的目光緩緩掃過魔龍有些扭曲的面龐,感受著從魔龍邪異的魔眼中透出的沖天怨氣,慢慢的舉起了手中金色的天刀。日光照射在雪亮的刀身上反射出點點的金芒,戚戰感覺自己從未象現在這一刻體會到天刀是如此真實的存在,那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兩萬年後再度如此熟悉的湧起,宛如一個老友相隔多年的問候。
魔龍的咆哮聲漸漸消失了,那張扭曲猙獰的臉也在天刀揚起的那一剎那僵住了,只有那雙眼睛依舊閃爍著詭異的邪光。也許是那天刀的金光太過耀眼,魔龍驚歎感到眼前有些眩目。這種新鮮的感覺讓他好一陣訝異。
多少年了,他長埋在暗紅沼澤那塊古老而又荒涼的土地下,獨自品嚐著孤苦與寂寞。他的內心早已被怨恨塞滿,他恨黑魔神,恨他卑鄙的奴役了他漫長的歲月,恨他毀滅了一個偉大的種族,他也恨世間萬物,恨這些低微的生靈佔據了原本屬於他的地盤。於是他憤怒而又無情的吞噬了出現在那片土地上的任何生靈,直到有一天他無意中發現吞噬的人多了加在他身上的封印竟然有鬆動瓦解的跡象。那時激動狂喜的心情至今仍讓他回味無窮。
終於,也不知道是吞噬了多少人,他身上的封印終於解開了。他掙扎著虛弱的身體急切的想要衝出那令他窒息的土地,然而讓他憤怒的是在他即將破土的那一刻竟然有人在地上用玄天大陣鎮壓他。本來以他的修為要破那區區的玄天大陣自然是輕而易舉,只可惜當時他剛剛解開封印,又在漫長的歲月裡耗費了大部分的神力,極度虛弱的他一開始竟然被困在了地下。最後他不得已使出連他自己都討厭的黑魔氣出來對抗玄天大陣,好不容易破土而出卻又被聞聲趕來的黃金龍擋個正著。
說起黃金龍,他想想就覺得咬牙切齒,原本只是他族裡的一條笨龍,修煉了幾十萬年也渡不了劫,在未被黑魔神奴役之前他就整天的奚落,嘲笑那個傢伙。沒想到那條笨龍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不知是不是老天瞎了眼竟然讓那個傢伙渡劫成功了。那個渡劫後整天無所事事,每天只懂得在光明神面前吹噓拍馬,企求神靈收留的無恥叛徒竟然無視於他這個龍族族長的抗議,跑去成了光明神的坐騎。那個原本剛剛才渡劫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又或是拍馬屁的功夫實在太過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