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亮著,莊宜潔還沒睡,周魚又往前走去,來到一條小巷裡,開啟盲目,觀察著周圍的建築物。
小區附近的建築物相對低矮,沒有適合用來監視的地點,他繞著小區走了一圈,確定外面沒有情況後,移進了小區。
如果有人監視,那就肯定是在小區裡,前些天宋涵讓人監視莊宜潔應該也是在小區裡,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監視。
一直等到十二點半,莊宜潔房間的燈才熄滅,到了這個點,大多數住戶都休息了,整個小區裡,還亮著燈的屋子不到十間。
周魚繼續等,等到一點半左右,這才拿出那臺老式手機,撥通了莊宜潔的電話。
他在觀察著小區裡住戶的動靜,如果有人在監聽莊宜潔的電話,這時應該會有反應。
莊宜潔接起了電話,不過周魚沒有去聽,只是用指頭摩擦著通話口,她能夠聽到的只是沙沙聲而已。
就在她家樓下,一個早已躺下去的年輕人坐起來,開啟床頭櫃上的燈,走到桌旁拿起一副耳機戴在頭上,擺弄著桌上的一臺儀器。
兩家離得這麼近,莊宜潔被監聽的應該不止是電視,恐怕連家裡都安上了竊聽器。
周魚彈了一下通話口,莊宜潔猛的把手機拉離耳朵,她樓下那人也猛的把耳機摘下來,用單邊繼續聽。
從他的起床速度和熟練程度來看,這是個監聽老手。
周魚掛上電話,移進了那個單元裡,來到了監聽者的家門外。
又聽了一會,確定沒什麼聲音,監聽者又取下耳機,關上燈躺到床上,
周魚猶豫了一會,決定不打草驚蛇,找到這個單元的配電箱,把這間房的空氣開關關了,弄壞,再次撥打了莊宜潔的電話。
莊宜潔一直在盯著手機,等著暗月的電話,手機的燈才剛亮起來,還沒響就被她接起來了。
周魚繼續摩擦通話口,觀察著監聽者,斷電了,監聽儀器果然沒反應,他也沒有起床,那臺監聽儀器看起來很高階的樣子,像是路由器,不過天線頂端有個小鍋蓋,朝向上方。
上樓移進了莊宜潔家,周魚取下帽子、口罩,拿出一個沒有線的耳塞塞進右邊耳洞裡,然後移進臥室,很紳士的開啟了燈。
莊宜潔仍在等電話,盯著手機,手機螢幕的亮度讓她的眼睛適應了光線,開燈後她只是眯了一下眼睛,驚訝的看著牆邊正對自己做禁聲手勢的周魚。
她急忙捂住嘴,同時把被子拉起來遮住胸口,她穿著睡衣,但是沒有戴文胸,感覺怪怪的。
周魚學著電影裡那些特工的樣子,按著耳塞作聆聽狀,這個動作很多餘,在嘈雜的環境裡,按住耳塞可以聽得更清楚,這裡靜得連蚊子飛行的聲音都很清晰,實在沒有必要,不過從表演的角度來看,效果不錯。
他聽了一會,走到床頭櫃前,把檯燈拿起來,開啟燈座,從裡面拿出一個竊聽器,又從放在衣櫃上的旅行箱裡、化妝檯的鏡子後面分別拿出來一個,輕手輕腳的開啟衣櫃,從裡面拿出幾件較厚的衣服,把竊聽器緊緊裹起來,放到外面,這才回到臥室,把門關上。
&ldo;抱歉讓你失望了,暗月沒找我的麻煩,而是找我當代言人了,還有代言費,不過你那一百萬該給還是得給,我完成任務了。&rdo;周魚指了指耳塞說道。
&ldo;我明天就把錢送去,那真的是暗月?&rdo;莊宜潔還有一點懷疑。
&ldo;當然,暗月已經和我說了你的事,他想知道你找他的原因。&rdo;周魚說著又著上了燈,他表演完,也就沒必要再亮著燈了,免得遠處還有人監視。
&ldo;他把什麼都告訴你了?關於夢?&rdo;莊宜潔又問。
周魚點了點頭:&ldo;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