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佛像,晝夜誦讀、至心聽聞、如理作意《大般若波羅蜜多經》。”接著,老僧竟開始背誦《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這部經書譯自唐玄奘,全卷六百卷,常人誦讀起來尚且需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熟讀者非半日之功斷不能通讀一遍。這老僧竟閉目背誦,音色洪亮,語速均勻。且字字清晰,句句透徹。聲音起伏有序,使聽過的人如沐暖陽。韓嘯月本想坐下隨便聽聽,卻感覺老僧所誦經文就像長出四肢,先是在耳邊環繞,最終還是衝進耳中,使人不得不聽得真切。他並不知道,聽在耳中的是經文,而傳到耳中的是內功。老僧深諳隔空傳力之法,利用誦經的過程中將功力已然悄悄傳入韓嘯月的體內。韓嘯月越聽越發覺得身體發熱的厲害,由最開始的手腳發熱,到最後熱遍全身。龍嫣斜眼看他時,只見他已全身溼透,汗如泉湧。自己有心去為他擦汗,可身體卻像被固定住一般動彈不得。在龍嫣看來,經文根本也未在耳邊環繞,反而就像幾把枷鎖將自己鎖死在地上。她心中明白,這老僧並非僅僅誦經,而是要把經文中所蘊藏的內力傳遞給他。
一個時辰過後,韓嘯月坐下已溼成一片,汗漬如汪洋般將自己和龍嫣連成一片。龍嫣並不在意,只是心疼韓嘯月,為過這十重考驗受此磨難。老僧這一個時辰之中,嘴巴從未停歇,若不是經過了幾十年的誦經斷不會到如此程度。韓嘯月雖不情願,但老僧強大的內力使得每一個字句都在腦中盤桓不去,一字一句都讓自己煎熬萬分。
三個時辰過後,老僧誦完整部經書最後一字,長嘆一口氣,腦袋深深的垂了下來,不再說話。韓嘯月和龍嫣突覺周身輕快,如枷鎖被卸下一般痛快,長舒一口氣。韓嘯月一抹臉上的汗水對老僧道:“前輩,您誦經連續兩個多時辰,這功力著實了得。晚輩雖然聽不懂半句,但字字句句環繞耳畔揮之不去,也實屬神奇。”龍嫣看了看老僧,又看了看韓嘯月,便抱怨道:“前輩,你若想將功力傳送給他,大可以透過別的方式嘛!這種誦經的方式讓咱們都如此勞頓,您看嘯月哥哥的汗水,都把地板溼了一大片啊!”
二人抱怨了一通,卻見老僧低頭不語,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韓嘯月覺出不對勁,便拉了龍嫣一把道:“嫣兒,前輩為什麼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沒有了!”龍嫣擺擺手:“不可能吧!剛剛誦經的時候並無異常啊!”說著,龍嫣拖著傷腿向老僧的方向爬了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將手指放在老僧的鼻息處,驚覺他沒了鼻息,“不好啦!前輩沒有鼻息!”
“什麼!”韓嘯月叫著站起身,緊走兩步到老僧身邊,同樣將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果真已沒有了生氣。
“嘯月哥哥,怎麼辦?”龍嫣臉色大變,未想到這考驗中會鬧出人命來。韓嘯月示意她沉住氣說道:“嫣兒,不要驚慌。明吉大師不會想不到這些,前輩的圓寂或許是考驗的一部分。亦或者說,前輩的圓寂只是假象。”
“假象?”龍嫣蹲下身去摸了摸老僧的手背,已經冰涼刺骨,“你來摸摸看,前輩的手已冰涼!”韓嘯月搖搖頭:“即便不是假象,恐怕也早在明吉大師的計算之中了!”說著,從懷中取出第五塊木板道,“當務之急不是想著前輩是真死還是假死,當務之急是要繼續完成考驗。我們在前面幾關花了太多時間,只怕後面的考驗越來越難,三日之內無法完成!”說著,將木板中暗格開啟,取出題目。
龍嫣一把將題目奪下,瞪著韓嘯月喊道:“韓嘯月,你也太冷血了吧!前輩在你面前圓寂,你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嗎?他剛剛為你誦經傳送內力,怎麼也算半個師傅了。你就這樣不聞不問一走了之,合適嗎?”
韓嘯月被說得有些難為情,心中再次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嫣兒說得對,我怎麼能為了繼續過關置前輩的遺體於不顧呢?”想到這裡,韓嘯月拉住龍嫣雙手道:“好吧,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