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有些小癢。
我調皮的撥掉孃親的手,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又馬上將身子矮了下去,把頭死死地埋在她的懷裡,不論她怎麼的扯,我就是抵死不出,我才不會給她“報復”的機會呢。
我們母女兩個就這樣玩鬧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就各自歇了下來。
我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孃親的腿上,也不說話,耐心的等著孃親給我繼續說說,今兒個姨娘和姐姐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孃親許是有些累了,將整個身子斜斜的靠在床欄上,見我這般,先是頗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才幽幽地說道:“他們那是看上了英侯府李世子,才會眼巴巴、急匆匆的跑到你這裡來套訊息。”
孃親一邊慢慢地說著,一邊細細的順著我的頭髮。
孃親其實是想說,他們來我這裡是想拿我當槍使吧!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不過對於這個英侯府的李世子,我倒是知道一些。之前我還沒有出這檔子事的時候,孃親就經常帶著打出做客,這英侯府我也去過幾次,和這個李世子也見過幾次,不是很熟。
在我的記憶裡他高高瘦瘦的,總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而且還特別的喜愛著墨綠色的衣裳,上面繡著幾株白竹,遠遠看上去,很是有些像一根修長的竹子,還是可移動型的。
我還記得,小時候不懂事,有一次陪著孃親到英侯府去做客,又看見那個穿著相同衣裳的小哥哥,也就是小時候的了李世子,我離開孃親,跑過去問他。
“小哥哥,小哥哥,你為什麼總是不換衣服呢?”
“我換過衣服了。”小男孩有些無語的道。
“哥哥騙人,姝姝每次來的時候,你都是穿這件衣服,你看!”我用手指著衣角的幾株白竹,頗為驕傲的像是找到了什麼了不起的證據一樣,歡快的對他說道:“連著白色的竹子都是一樣的。是不是李伯母不給你穿新衣服啊?”我閃著一對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擔憂、憐憫的看著他。
小男孩:“·············”
那次的事情,後來被孃親和李伯母知道之後,還笑了我好久,最後笑畢,孃親下捏著我的鼻子才對我說:“君子端方,墨如綠竹。”
我那時還小,聽不懂,什麼端方不端方的,只是在我小小的心裡,固執的認為,小哥哥被他孃親給虐待了。
而照成我這種執念的罪魁禍首,恰巧就是被我當做“小可憐”的小哥哥。因為我後來再去英侯府的時候,他依然固執的穿著那種墨竹衣裳,仍舊直直的站在那裡。
不過後來大家都長大了,見面的次數也都少了,也不知道他還是不是老穿著墨竹衣裳。
至於那個英侯府的侯爺,叫李連志。其祖上從龍有功,就被當時的聖上給封了一個英侯,其侯爵世襲罔替,不管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大荊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李侯爺的夫人李芸氏,本是江南書香世家,芸氏大族的嫡出十姑娘,年輕時因素有賢明,就被英侯府現在的太夫人給娶回了家做兒媳婦。她現今掌管侯府也有十餘年了,不管是外面的人,還是英侯府的僕人,都對這位英侯府夫人讚歎有加。
可就是這麼一位和善的夫人,在子嗣上總有不順,十幾年過去了,她和英侯爺只有一子,也就是李世子,李遽傑。
其實這也沒什麼,這世界上沒子嗣的人多得去了,就連現代那麼發達的醫學技術,都不能解決一些人的隱疾,何況是在這技術落後的古代,可怪就怪在,這偌大的一個英侯府,有這好幾位姨娘,可都是無所出,所以到目前為止,這英侯爺也就李遽傑這麼一個兒子。我咋把砸吧嘴,心裡琢磨著: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英侯爺最近犯了聖上的忌諱,被停職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