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棗還沒見過陶君蘭和誰生這麼大的氣,嚇得不輕,不過到底還是鼓起勇氣來:「君蘭姐何必這樣氣惱?這樣的人,咱們不理會就是了。白氣壞了身子,多不划算?」
陶君蘭回過神來,倒是覺得頗為在理,衝著青棗一笑:「你說得對,真為了這個氣壞了身子,那就不好了。咱們開開心心的,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不理別人。」
青棗用力點頭,笑得燦爛:「對,咱們不理會別人。」嘴上這樣說著,心裡不由得對那個孔玉輝卻是厭惡起來:都是這人,惹得君蘭姐這樣不痛快。真真可惡。
陶君蘭說不理會這件事情,倒是真的做到了。不過半天時間就已經拋到了腦後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不過,她卻是也想早點定下來,因為她很瞭解孔玉輝的性格,既然動了這個心思,那麼就不會輕易的放手。想必,接下來還會再請人上門來。而解決這樣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她趕快嫁人。
嫁了人,孔玉輝自然也就是徹底的死了心。到時候,什麼都不必再擔心了。
不過陶君蘭不知道的是,青棗在又一次見到青姑姑的時候,就將這事兒告訴了青姑姑。
可想而知,青姑姑自然氣得夠嗆;「他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生出這樣的心思?!」未必,這個孔玉輝還能強得過端王爺?
事實上,青姑姑已經知道了當初太后是有意將陶君蘭給李鄴做司帳女官的。而陶君蘭為什麼出宮,雖然沒人給出個明確答案,但是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
正是因為瞭解了這些,所以青姑姑才覺得怒不可遏。一個小小的官員之子,自身沒什麼建樹,倒是花花腸子不少!端王李鄴都沒得到的,孔玉輝憑什麼敢生出這樣的心思?貴妾……哼,倒是真敢想。
即便是聽見陶君蘭已經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青姑姑還是覺得心裡氣惱得厲害。倒不是生陶君蘭的氣,而是覺得這個孔玉輝太過不要臉。
若是青姑姑知道了孔玉輝和陶君蘭之間過去有什麼糾葛,想必這會就不僅僅是一句不要臉評價對方了。
不過青姑姑還是對這個孔玉輝印象深刻了,暗道:若是以後見到了這人,少不得要好好的看看,長了怎麼樣厚的一張臉皮。
而陶君蘭的猜測也是沒錯的,不等到王媒婆將她和張家兒子的事情張羅出個名目,孔玉輝那頭就又有了動作。
這次來的,還是上次那個宋媒婆。
宋媒婆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當然青棗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相反的,青棗罕見的生出了潑辣相,狠狠瞪了一眼宋媒婆:「你又來做什麼?」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將門關上,直接將對方要拒之門外。
宋媒婆冷哼一聲,陰陽怪氣:「你這丫頭好不知禮。莫不是你主子教的?哼哼,我看她的品行也好不到哪裡去!」
宋媒婆不愧是常年在外頭走的,這話頓時就讓青棗不敢動彈了。青棗害怕,自己這一關門,頓時就壞了陶君蘭的名聲。
「你胡說什麼?」青棗氣急敗壞的衝著宋媒婆質問。「我不待見你,關我們小姐什麼事兒?不許你信口胡謅!」
宋媒婆陰險一笑;「你既是丫頭,自然也就做不得這個主,你不去稟告,怎麼就知道你家主子不肯見我呢?」
青棗剛才的潑辣畢竟只是一時,此時她已經是完全被問住了,根本就反駁不了對方的話。
最終,青棗還是進去跟陶君蘭稟告了。
陶君蘭聽青棗氣惱的將方才的對話重複一遍,也是禁不住被青棗的單純給逗笑了。又覺得青棗這樣為她憂心實在是讓人感動,便是又憐愛的捏了捏青棗的臉蛋:「你這丫頭,怎麼的就這麼笨?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下次直接回她一句,我們小姐說了,你來卻是不必再見了。上次我不也說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