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雖說沒那個心情,可是到底還是見了袁瓊華。誰知袁瓊華一見了她,卻是立刻上前來壓低聲音:「我有急事和太子妃您說。」
陶君蘭看袁瓊華那副緊張的樣子,頓時就明白過來:只怕袁瓊華是真有什麼要緊事兒。當即她也就屏退了左右,打發紅螺帶著阿武去找拴兒和明珠玩耍,留下袁瓊華說話。
袁瓊華也是急了,待到人一走,便是立刻問道:「宜妃被關起來了!她用秘法遞出話來,這一次的情形很不樂觀!怕是真有什麼大事兒!」
陶君蘭也是一驚:「關起來?被誰關起來了?」
袁瓊華苦笑:「自然是被皇上了。除了皇上,還有誰能動宜妃?宜妃怎麼樣我不關心,我就怕牽連了阿武,太子妃,您說該怎麼辦?」
陶君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聽說是皇帝將宜妃關起來了,便是心裡也往下沉。第一個反應便是東窗事發。
袁瓊華有這樣的反應,著實也是再正常不過。
若是皇帝知道了宜妃做的那些事兒,縱然阿武有李家的血脈,皇帝必然也不會留著阿武在這個世上。且不說如今的皇帝本就有些暴虐,只說這種事情本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包容得下的。換做是誰,必然也不會想留著阿武。
「那宜妃可有說到底是因為什麼沒有?」陶君蘭想既然宜妃能傳出話來,那說不得事情也沒那麼嚴重。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袁瓊華苦笑道:「我們約定,若是她真出了事,便是掛個一般的牡丹花燈籠,昨兒夜裡,牡丹花燈籠是掛了,而且還是鮮紅的牡丹花。」
紅色和血的顏色相同,所以由不得人不多想。
陶君蘭苦笑一聲:「可你問我,我也沒法子。這事兒你該去求皇后才是。」
「若皇后知道了我知曉阿武和宜妃的關係,皇后必然先弄死的是我。」袁瓊華忍不住苦笑起來。
最終兩人面面相覷,陶君蘭率先搖搖頭:「這事兒我是真沒法子,只能靜觀其變。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阿武畢竟是慧德太子的唯一血脈,皇后那邊必然是十分重視的。」
袁瓊華點點頭,也是無奈。她心裡也是清楚,其實陶君蘭也是真幫不上忙,只是她不過是想找人商量商量罷了。這事兒壓在她心頭,讓她著實是有點兒沉甸甸的不管做什麼都心驚膽戰。
送走了袁瓊華,陶君蘭這才叫來紅螺:「你叫人悄悄的去打探一下宜妃的事兒,看看到底是為了什麼將她關起來的。」
陶君蘭覺得宜妃被皇帝關起來,也無非是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觸怒了皇帝撞了槍口,畢竟這個節骨眼上皇帝多怒暴躁也是不奇怪。第二種,也就是真犯下了什麼彌天大錯。可是宜妃犯過的彌天大錯,也就是和慧德太子……
如果是前一種還好,畢竟還有名義上的九皇子在,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皇帝是會給宜妃幾分臉面,也不會真將宜妃怎麼著。
可若是後一種的話,卻是真出了大事兒。至少不知多少人要被牽連進來,宮裡說不得就要被血洗一番。
陶君蘭自然是不希望有那麼一日。其實這事兒留著將來李鄴來處理是最好的,既不會牽連太多人,也不會導致這個醜聞被洩露出去。畢竟,這事兒關係到了皇家秘辛,知道的人卻是要越少越好。
沒等到紅螺將這事兒打聽出什麼來,那頭李鄴倒是回來了。
李鄴的神色如常,陶君蘭見狀心裡便是鬆了一口大氣,忙上前問道:「沒事兒罷?」
李鄴笑著反問:「能有什麼事兒?廢太子?哪裡有為了這個就廢太子的?左右不過是心情不好,叫我過去訓斥幾句罷了。」只是話有些難聽。
陶君蘭再鬆了一口氣,隨後又皺眉:「那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