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些距離。
紅髮女郎帶著哭腔跑來,趴在她身邊啞聲詢問:“安如如,你還好嗎?”
呂安如活動下四肢,感覺除了非常疼以外,活動自如。
要問她身體好壞,她沒法回答,身體的靈便性很像極限狀態快結束的最後2分鐘,比普通時候強點,但比不上巔峰狀態。
最關鍵她會疼,極限狀態之下基本沒有痛覺。
“還好。”道出寬慰人的答案,以免艾拉擔心。
抬眸望向人群中心的盛冥,縱使兩人間隔較遠,她仍能感受到盛冥在硬撐。
心中疼惜翻湧,好怕寶貝弟弟再出現上次力竭的情況。
撐臂站起身,跑向盛冥。剛邁出兩步,南柯張狂的聲音從下方響起。
“有意思了,居然能在24小時內二次突破極限。呂安如啊呂安如,你果然是我最好的容器肧。”
“滾!”
呂安如將早想喊出的字大聲送上。
用力喊完,忍住更加渾身撕心裂肺的疼了。拉上艾拉大步跑到隊伍中端,才將腿數量刺激巨怪的資訊說完。
令人煩躁的電音歌曲再次炸響,南柯猶如國際巨星般,站在銀色光罩下方得意大笑。
“哈哈哈,你們聽到我老熟人的描述了。不妨告訴你們,我一共有三層爆發狀態,你們剛剛拼盡全力不過破了第一層。第二層的邊都沒碰到呢,你們已然損失十餘人,就連你們最賴以信任的總指揮,也即將油盡燈枯。我再給你們最後次選擇機會,要逃的人現在給我磕三十個響頭,我立刻放行。”
呂安如和高櫻的大罵還沒喝出,有個人噗通跪下,重重磕頭。
該說對方已無人的身體,早被南柯調換了。
杜宏賣力磕著,用眼尾餘光瞟著組員們厭惡的目光。
“南神仙啊,說句厚顏無恥的話,算起來我是您的救命恩人啊。您借我身體躲過大劫,請您網開一面吧,放小弟條生路。只要您放我離開,我出去以後絕對逢人便說,大肆幫您宣傳您所做研究的良苦用心。我早該發現月翔才是卑鄙小人的收容所,他們打著高尚偉大的名頭,實際上卻是害怕您的研究,霍俞他畏懼您搶走他在全球人類心中的威嚴。”
他哀求幾句南柯,大罵幾句學院,充分將背信棄義四字展露無疑。
呂安如掃眼曾經追隨杜宏的七個人,他們臉上重現猶豫之色。在他們身邊多出五六個組員,眼底同樣沒有氣憤,只有恐懼。
“南神仙,啊!”
新一波巴結剛吐出個名字戛然而止,劍起頭落。
呂安如踢腳血淋淋的腦袋,將其踢到人群中。
抬眸冷冷看向信心動搖的人們,厲聲說道:“我始終相信,人生命的質量與長短無關、與厚度有關。有的人在十來歲做過一件抱憾終身的事,於是他的靈魂便在那會死去了,留下軀殼殘喘至百歲。而有的人,在十來歲努力活出了精彩的人生,哪怕只定格在這裡,至少這輩子不虧了。”
被她注視的人們心虛低下頭,垂眸望見保護光罩下端的血盆大口,讓嚇得不輕,立馬抬起頭望向黑壓壓的高空。
呂安如嫌髒般劃破衣服,扯下一塊布反覆擦拭銀滄。
倏地,抬劍指向先前與杜宏一起帶頭要逃的兩人。
兇狠殺氣逼來,二人憶起呂安如方才狼口逃生的壯舉。
他們沒志氣地癱坐在地,哭訴道:“別殺我們,我們陪你們死戰到底便是了。”
“噁心!”
呂安如重重吐出兩字,側眸看向別的組員,朗聲說道:“我和指揮官從來沒有強留任何人,早說過你們要走可以走。我殺杜宏是因為他羞辱師長、出賣同伴、枉為人倫。要走的人自己統計份名單吧,我會讓小冥送你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