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頭鎖屏微機。
呂安如只是不想說,但在時刻用母愛關心她的艾拉眼中看來,她的狀態消極且低落。
唯恐她徹底一蹶不振,艾拉腦筋一轉,找出新的話題。
“咱們想點好的吧,好歹在考試前夕的元旦,有一年一度的新年歡慶會呢。”
用積極樂觀的語調開心說,說著說著,神色中突然多出幾分自豪,自賣自誇道:“這次歡慶會主題在網上投票呢,照例好多文綜和治癒社狂拉票,希望辦成才藝比拼。不過我估計啊,他們票數照舊比不過我們大法社,誰讓我們人多呀。”
得意地扭扭身子,卻聽耳邊傳來兩聲警告。
“噤聲。”
“小點聲。”
呂安如一板正經地指指戴上的ar眼鏡,艾拉想起本社的光榮時刻,早心馳神往到元旦歡慶會,輕哼起歡快的小調。
哼出一句,耳廓上控制板響起嘀嘀嘀的調控聲音。
“安如,你好獨權啊!”剛抱怨完一句,病房裡的對話透過耳機炸響在耳邊。
老大問:“這藥這麼神奇,那我們買十天的量吧,葉子你確定十天一定可以給我兄弟吃好吧?”
葉路淡定如常的回答:“每天堅持服用三顆,堅持會見到效果。”
透過直播可以看出,老大思忖片刻,咬牙做下決定:“好的,我們買60顆吧。”
葉路從兜裡掏出棕色玻璃藥品,再拿出個空瓶,一顆顆倒入空瓶中,數得極為細緻,滿臉童叟無欺的憨厚樣。
可客家兄弟仨則面色沉重,互相交換幾個眼神,全在推脫責任,最終和葉路聊天最多的老二扛下炸藥包。
整張臉憋到鐵青,實在憋不下去,問道:“那個,葉子,我們能不能和你申請個事情啊?”
“可以啊,你們說。”
葉路應完,良久沒回應,抬頭疑惑看向三人。
老大早走到門邊,背對他們,似乎覺得下面要討論的話題過於丟人,無法面對。
老三羞紅了臉看向窗外,老二雙手捏緊被罩,‘呃’了好幾聲,用極輕的聲音說:“我們的藥錢能先欠一半嗎?我們知道你弄來藥不容易,我們放假打工還你,可以算上利息。實在兜裡太緊張了,可又必須參加期末考試,不能全場缺席啊,那樣等於掛科。”
葉路盯著三人愁苦又怕給他添麻煩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發堵,就好像惡地主搶走窮人家最後幾個饅頭,還設套騙窮人自願簽下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