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鋸戰持續三天,投票支援率保持在40以下,結果未見分曉。文綜和治癒著急用處不大,人數擺在那裡,除非給全部格鬥社拉到統一戰線上,或者說動法社的人倒戈。
日子離元旦逐漸靠近,代表可以準備的時間所剩無幾。
法社經過社裡聰明人的點撥,表明上陪著吵啊鬧啊,實際上早偷偷開始準備節目。
呂安如更是不急不慌,還在群裡鼓動格鬥社的兄弟們,積極宣揚參加的好處。特別強調其實事情很簡單,每天抽出兩三小時配合自己宿舍或找臨近宿舍拍攝作品即可。
反常的操作如實看傻艾拉,在她心裡,呂安如乃是法社的直系姐姐,旁人撬不走的親姐姐!
該說,不光她這樣看待,法社多數人的看法保持一致。
布朗特和查理勸過艾拉,意思讓她別多過問呂安如的做法。畢竟她在格鬥社很苦了,有些面子活必須要做。
兩人在社裡群聊相勸,能看出不光說給艾拉,還說給旁人在看,一唱一和給呂安如描繪成被迫和親的可憐公主。
頓時,不少犯嘀咕的人只剩同情和憤然,紛紛給艾拉發資訊,讓她幫忙轉達慰問之情。
艾拉不好受許久,特意蹲在九樓階梯大教室等呂安如下課。
別的社考前一個月全在突擊鞏固實操技術,只有格鬥社把三分之二的實操課程改成理論課。
可能太過清楚自己社員德行了,各個打架(不是,動手能力)極強,背書全是廢材。
老教授面對幾乎全數趴倒睡覺的學生依舊非常有耐性,苦口婆心、孜孜教誨的拖堂將近兩小時。
只收獲學生們偶爾翻身的回應,一聲‘下課’比鬧鐘好使,大漢們滿堂歡喜地醒來,‘嘩啦’起身離場。
若非黃齊特下達死命令,必須全員到齊,不可曠課、早退、遲到,大漢們哪樂意聽老頭逼逼叨叨。
艾拉盯住門口位置,瞧見有個嬌小可愛的身影蹦蹦跳跳跑出來,立馬迎上去。
臨近發現對方改個方向,朝孤單走向教師電梯的老教授尋去。
“高教授,能佔用您點時間嗎?”
簡單的問題讓老教師和艾拉同時駐足,一起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呂安如。
艾拉想起前幾天呂安如的決定,眼中詫異快速消散,老教授則多出幾分忌憚,之前被格鬥社討厭上課的學生惡搞過很多次,不得不防。
呂安如小嘴勾起,笑得天真可愛、人畜無害,走到老教授身邊。
一手抓起開啟的本子,一手在上面比比劃劃,耐心詢問:“不好意思,耽誤您休息了。您今天沒有給我們劃重點啊,麻煩您看下我劃得這些重點。”
老教授半信半疑,用手指輕碰到本子上。略等幾秒,未見任何機關彈出。想接又想起曾經遭受過的事情,手頓住了。
去年就有學生借提問之名,將特別噁心的酸臭物藏在本子翻頁隔檔裡。
髒臭算小事,只是在他全無防備的翻頁之際突然彈出來,給他嚇得休克暈倒。送到醫院及時採用最新醫療技術救治,半小時內清醒,身體恢復正常。可精神的驚嚇,讓他足足修養三天才緩過來。
那件事後,校方開除了惡作劇的學生。黃齊特找到他,讓他提供出之前使壞的名單,並保證會嚴辦。
他踟躕了兩晚,白天望著雙雙害怕到無措的眸子,最終選擇了沉默。
那之後,不知道是學生們良心發現,自願放棄整人,還是屈服於校方的管制被迫學乖,反正再沒遇到惡劣事件。
但,同樣也沒遇到過提問的學生了。
如今日日望著睡覺的學生們,他勸過自己很多次,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杇也。他無法毀掉某個孩子的人生,但讓他掏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