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刀下絕無活口倖存。
另一邊的宇文龜鶴也展現出極為驚人的技藝,兩手收攏在袖中,彷彿是一個巡視牲口的牧場主人般隨意走動,但十四具型態各異的人形、獸形傀儡,卻以他為中心,在數十尺的移動範圍內神出鬼沒,見人就殺,形成一個絕對安靜的“死亡圈子”。
其餘的鐵血騎士也在戰鬥中顯出實力,穿戴白狼戰甲,揮動可以倍增力量的狼背砍刀,與敵人的精妙劍術鬥得不分勝敗,但香菱看在眼裡,卻明白鐵血騎團佔了上風。
“河洛弟子們已經沒有什麼壓箱底的王牌了,但是鐵血騎士們不一樣,他們甚至還沒有獸化變身,如果他們以獸化型態出擊,戰鬥早就結束了。”
香菱道:“這一批河洛劍客中,本來是有幾個高手可以支撐大局,但他們剛剛已經被北宮刀魔斬殺,餘子碌碌,估計是撐不了多久,鐵血騎團只是拿他們來練兵……”
其實若能選擇,香菱很想再看一次拓拔斬月出手,畢竟彼此身份相當,在江湖上都是常被人相提並論比較的對手,他日面對面戰鬥的可能性也很高,而且北宮羅漢、宇文龜鶴雖然厲害,卻還不難躲避,反倒是拓拔斬月的祭刀一擊,驚神泣鬼,香菱沒有把握接得下,也沒有把握能在刀鋒威力最強的時候逃走。
“香菱,河洛劍派不是兩大聖宗之一嗎?為什麼門下弟子這麼弱啊?”
“不是他們弱,而是北宮刀魔太強。兩大聖宗的分派支流廣佈天下,弟子成千上萬,素質自然良莠不齊,這些雖然已經是個中好手,但鐵血騎士卻是域外異族萬中選一的精英,打起來當然不是人家對手,真的要比較……除非是兩大聖宗的高手真正前來,但那些人不是身居要職,難以離開,就是個性古怪,桀驁不遜,連自家掌門都叫喚不動。”
香菱說著,腦裡不禁想到了一人,雖是半個僧人,但卻喜歡留連花街柳巷,又從不把佛門禁令放在眼裡,前幾天伏擊鐵血騎團的行動,慈航靜殿本來預備以他為主將,為了遷就他的劣習,刻意把誘敵地點設在妓院,結果他卻遲遲未現身,讓這一場伏擊行動因而破局,還險些賠上數十名僧侶的性命。
“少爺,兩大聖宗的強,是強在人多勢眾,還有他們所流傳的頂級武學,但他們門下弟子太多,你不可能指望每個人都練成頂級武學,路上隨便碰到一個都是高手吧。”
“嗯,你說得對,那麼……西門朱玉強嗎?我只聽你們說過,西門朱玉是大淫賊,不過你們從沒有說過他的武功高低,那位拓拔公子好像很在意西門朱玉的武功,他很強嗎?”
“西門大恩人他……”
香菱很想回答“強,讓人難以置信的強”,可是這些東西不易解釋,反倒是轉念一想,察覺了孫武這麼問的理由。
“少爺,無孔不入掌只是西門大恩人遊樂用的武技,他生前使用這套掌法,從沒有傷過半個人,想用這套掌法應敵,意義並不大,您……當真不會他的其他武技嗎?”
“香菱,我們認識以來,有些隱私我不能告訴你,但能告訴你的我從沒說謊過,這問題的答案,你應該很清楚啊!”
確實是清楚,香菱知道孫武是怎麼學會無孔不入掌,也曉得他根本無法自在運用,這個問題等於是白問,假如讓對這問題有所期待的拓拔斬月知道真相,他搞不好會氣得立刻拔刀斬人。
“姐姐真奇怪,讓我練這種只能脫人衣服的沒用武功做什麼啊?”
正從懷內取出藥布,替孫武接骨裹傷的香菱,聞言笑道:“那就是少爺你不會用了,當年不曉得有多少江湖高手,用盡千方百計,希望西門大恩人能傳授他們這種沒用的武功呢!”
“唔,北宮羅漢的軀體很強橫,我現有的力量不可能傷到他,過去又沒學過透打之類的功夫……咦?香菱,無孔不入掌向外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