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一切的暴怒火龍,沿著蜿蜒曲折,怒吼奔流的盤龍江;沿著順著山勢一路盤旋逶迤的中越4號公路;不理漸行漸遠的雷霆大作,當空傾瀉出只有赤鐵充斥了一切的熾熱洪流,狂飆颶風般撕裂了濃厚滾燙的金紅氤氳,勢如山洪倒瀉,無所匹及;鋪天蓋地的向無比渺小脆弱的我們,氣勢洶洶的壓了過來!
“臥倒!臥倒!”不管聽得見聽不見,因為大徐,成功脫離了鐵棺材的我,一跳出車後雙開門,即兩面彌天彈流交融亂濺之際,兩足一落地便不顧一切的團起身子在凹凸不平的土路面上奮力側滾,努力靠近似乎能勉強當得子彈的內道山體凹陷裡。天旋地轉裡,在我的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全是暴雨傾盆的熾人鋼雨,裂空甚或砸在地面亂濺的火辣雨滴;雙耳麻木中鳥鳴成一片,彌天交織的彈流好似死神垂涎三尺的唾沫,亂滲了我滿身滿眼。子彈如暴雨;炮彈如冰雹!不過短短數秒奮力側滾進十餘米緊貼山體的相對安全的內道,數聲轟鳴便已次第驟然齊至!( )
鋒芒(4)
讓我費了不少勁奪下來的那輛鋼鐵猛獸般的Bmp…p,頓如紙糊了似的被一串串看不清路數的3omm射炮大口徑坦克機槍打了個天花亂墜,支離破碎。 //在身處險境的我還來不及,為解放過來立了大功的新搭檔目送它走完最後一程至時;喪心病狂的裝甲兵,又猝然被齊至的一125mm、一73mm穿甲彈轟然一記之間被掀了個底朝天,再被複一爆炸威猛無鑄的狂暴罡風生生撕成了碎片!“嘣”的驟然一聲,就像是在我近前炸開了高壓鍋,推開了焚屍爐;滿天炸開的四色火星裹著鋼水般熾烈的灼熱,淬在烙得人遍體火辣的山體、地面上出一簇驚心動魄的‘噗哧’聲;瘋狂的衝擊波直接把在地面努力團身側滾的我跟門球似的一加里,狠狠把我砸近了緊貼山體的短崖下,內道里。除了看不清彈道的嗖嗖呼嘯聲,撲地艱難痛苦抬起頭來的我只見得在自己被包圍一片火海中,彷彿同樣在熾烈燃燒。火還是火!滿身劇痛的是鑽心火辣;滿眼噴薄的是滔天的怒火!紅蓮業火,早已湮沒了我的一切……如果無法熄滅,那麼就讓它燃燒得更熾烈!
赤焰噴薄,硝煙彌布,敵我犬牙交錯的山道之上難辨敵我;在吃過六連交錯火力引的殘酷自相殘殺後,已經吃過虧的敵人絕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疾風暴雨般集於被擊毀Bmp周匝的槍炮齊鳴在Bmp被徹底擊毀的同時,驟然歇去;隱沒於灼浪襲人的凝重硝煙裡;十數條奔射著熾人的曳光彈鏈,依然持續膠著,兩面密集交織凝於被撕成了零件狀態的Bmp周圍。
“摩薩!”
“脫次基!”
“喝啊——”
隨著兩面數十敵人聲嘶力竭的怒吼、狂囂,如兇獸群嗥一般凝聚著戰慄山嶽的錚錚殺氣,穿透了整個久久迴盪于山峪中,壓倒一切的曠世槍強音。騰騰灼浪,團團烈焰裡,人頭滾滾,人影幢幢;那被徐淵偉砸崩了牙的鐵獸,驟然開動,用他強悍壯碩的身子死死掩住龜縮其後,亦步亦趨的敵伴隨步兵,依然不可一世的邁著霸王步,鷹顧狼視,不斷噴射著兩條噬人的火,向我壓了過來!北邊失去憑依不少僥倖了的敵人,也如垂死的猛獸一般暴出噬人的兇性,瘋狂從烈火旁,屍骸中,血泊裡爬起身,不顧一切,瞪大血紅的眼眸,調過身子;挺起槍,不顧背對其後的死神肆欲妄為的掄起生命的鐮刀,對其揮出一片片腥風血雨,依然捨生忘死的跟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般向我撲來。敵眾我寡,背腹受敵!
迎上敵人瘋狂彈雨,面對瘋狂向我衝來的敵人,再度勉力抬起頭的我,滿眼,滿心只留的下的是憤恨和驕傲的不削——
我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因為還心存妄想的敵人在看似了瘋狀態之中,依然投鼠忌器不敢用穿甲燃燒彈殉爆Bmp直接滅了我;而戰場之上任何的忌憚、猶豫往往就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