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創意多,安若自己都沒說話呢。靜雅過門好幾年了,也沒見她哪年回孃家過年。”
“靜雅小時候還常常在我們家過年呢。她孃家離咱家多近,她想回去隨時都能走。這有可比性嗎?”
那老兩口就這麼冷言冷語地對上陣。
話題由沈安若而起,她雖然無辜,但又深感有罪,有點坐如針氈,動筷也不是,坐在那裡也不是,卻見另三個沒事人一樣吃喝依舊。
程少臣坐她對面,見她定在那邊,還揚揚下巴示意她:“吃飯。”
那邊的爭辯不知何時停止,桌上又恢復靜默,沈安若把頭儘量埋得低。
幾分鐘後,那一對老夫老妻有禮有節據理力爭的爭辯又開始,這次的話題是由溫靜雅肚裡的孩子引起。總之那一對夫妻甚少有相同的觀點,又從不肯遷就對方的觀點,一定要辯到一方覺得累自動退出為止,從未達成過妥協。這是沈安若從與他們為數不多的幾次聚首中得出的結論。
儘管滿桌美餚,倒有些令人食不知味,氣氛很壓抑。
“咳,我想起小時候在你們家吃飯,爸總說君子飯食不語,誰先開了口誰都要手心挨板子。這禁令什麼時候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