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時間。”
一護甚至不知道朽木白哉是何時拔出的斬魄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身體彷彿被定住了,根本動彈不得。鮮紅色血液順著傷口肆意流淌,很快便浸染了衣裳。
遠處的一壽看到此場景,驚呼一聲立刻往這邊跑,而這時卻被露琪亞大聲喝住了!
“你給我站住,一壽!”她瞪大了雙眼,瞳孔因極度恐懼驟然縮小,“不要過來!給我老實的呆在那裡!!”
不要過來,千萬不過來,不要給大哥任何一個可以殺了你的理由。
一壽聽到露琪亞的怒喝聲只是微微停了下,隨後便又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跪倒在一護的身邊。低頭看著一護倒在血泊中,一壽忽然覺得在可能別人的眼裡,他今晚的舉動就像舞臺上面娛樂大眾的小丑。他以為計劃成功了,可實際上呢,他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一護還是像原動漫劇情那樣,被朽木白哉砍去了自身可以產生靈力的魄睡以及鎖結。什麼都沒有改變,一切還是照原樣進行著。他的努力白費了,他以為自己可以救人,可事實上呢,他都幹了些什麼呢。
“一壽,你、你怎麼了……”倒在地上的一護感覺到一壽的不對勁,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了,渾身上下都不聽他的使喚。
一壽沒有回應自家大哥,而是把視線轉向了不遠處的朽木白哉身上,他緊緊盯著對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大聲說道:“六番隊長真是好氣派,渾身上下溼漉漉的一樣不妨礙你拔刀殺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一個巴掌打斷了。
“啪!”
這一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靜謐詭異的街道,在黑夜中愈發顯得刺耳。這一刻,彷彿周圍所有的事物都因這一聲而停滯不前。
時間被定格了。
露琪亞的胸口因激動的情緒而上下起伏著,她收回了手,故作高傲的仰著頭,彷彿剛才出手打的不是自己幾個月來相處的夥伴,而是一個地位卑賤的下人。
“一個人類,區區一個人類……”她的聲音高亢卻在微微顫抖,“區區一個人類而已,竟然敢這麼跟我大哥講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她撇下目瞪口呆的黑崎兄弟,轉而走到朽木白哉的身後,“大哥,剛才那一幕我已經徹底明白了。我不會再留戀什麼了,他們根本不值得我懷念,我們走吧。”
一護徹底呆住了,他抬著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露琪亞,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身邊的一壽則是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頰,不禁露出個苦澀的笑容。
兩個大男人竟然淪到要讓女人來保護,這真的是……
朽木白哉沒有理會露琪亞那違背自己良心的話語,而是緊盯著一壽左邊高高腫起的臉頰,半晌,他忽然低聲開了口,“我已經砍去了他的魄睡、鎖結,就算現在不殺了他,那也活不過半個小時了。”
站在最角落的戀次忽然嚥了咽口水。喂,是他的錯覺麼?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家隊長把被潑了一身洗澡水的怒火發洩到一護身上了呢?
露琪亞的臉毫無血色,她勉強支撐著自己,冷聲道:“讓他自己在這自生自滅吧,既然可以多活一會兒,為什麼不苟延殘喘呢?”
一壽明白露琪亞內心的掙扎,知道她這麼做只是想要讓他大哥活下來。於是,他極為配合的作悲憤狀狂吼了起來。
“滾,都給我滾!!你們這群殺了我大哥的兇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朽木露琪亞,算我看錯你了!!蒼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什麼!!”
他模仿著瓊瑤劇中的悲壯男主角,額上暴起了幾根青筋,怒吼聲震耳欲聾,連他自己都被這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