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的差點扭傷了脖子,“話說你這傢伙究竟是有多在意那洗澡盆啊!怎麼說話三句話不離洗澡盆啊喂,好不好你說個洗臉盆也算是換了一樣東西啊?!”
一壽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我只是在好奇嘛,不知道那個差點跟大白菜親密接觸的澡盆君,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如果你說的那個‘澡盆君’是那堆殘渣的話,那麼我想我已經發現它了。”
一個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自一壽背後響起,嚇的他一個激靈迅速躲到了石田的身後。一壽像只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似的慢慢探出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浦原的臉色。可他悲哀的發現,浦原的大半張臉都隱藏於陰影之下,這讓他根本無法辨認對方是否是在生氣。
於是,他壯著膽子輕聲喚了喚,“……店長,你來了?”
浦原將柺杖立於地面,雙手撐在上面,以一種絕對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一壽,用自身的氣勢壓迫著他,但就是不肯說話。
沉默,四周是無盡尷尬的沉默。
石田雨龍沒有理會正在尷尬對峙的兩個人,而是以絕對的真空透明的狀態,全神貫注的低頭研究著腳邊的小草,好象那小草上面突然出現了什麼神奇王國似的。
一壽受不了這死氣沉沉的氣氛,於是又大膽的開口問道:“啊,尊敬的店長,請問……”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浦原釋放出的靈壓給堵回去了。
完蛋了,這回真的完蛋了。
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不良店長是真的生氣了。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啊,自己也沒做錯什麼事啊,為什麼他要陰著一張臉呢?
一壽捫心自問,他之前並沒有惹到浦原啊,更沒有破壞他的計劃啊,為什麼他要生氣發怒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眼見著一壽已經快把“為什麼呢”具現化了,一直低頭研究小草的石田終於忍不住了,“一壽君,你腦子裡裝的那團東西究竟是什麼?是雜草麼?還是說根本什麼東西都沒裝!”說完,他捂著自己的傷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浦原喜助告辭了之後,又惡狠狠的瞪了瞪已被弱智星人佔領的一壽,這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石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一壽突然覺得自己好象真的是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壞事。可杯具的是,他自己壓根就沒有任何印象。不過見眼前的情況,主動道歉狗腿一下什麼的總是沒有錯的。
於是,一壽可憐巴巴的抬頭望著浦原,輕聲說道:“那個……浦原店長,您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您別生氣了,行不?我剛才被大白菜施壓了,現在又要被您壓……哦對了,我大哥呢?”
說到自家大哥,一壽徹底醒過來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抬眼發現一護已經不見了,連同地上的血跡都不見了。
“誒,我大哥他……”
“鐵齋把他帶回去包紮傷口了。”沉默許久之後,浦原終於開了口,“你說你做錯了,那麼好,我現在問你,你究竟哪裡做錯了?”
他邁開步子,慢慢靠近了一壽,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將其逼的步步向後退,最終在牆邊停了下來。一壽背貼著冰冷的牆壁,仰頭望著神色詭譎不明的浦原,艱難的開口說道:“那個那個,我不該……我不該帶洗澡盆過來,更不該試圖用水潑大白菜,呃,還有……”
“還有什麼?”
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浦原,一壽不禁嚥了咽口水,“呃,還有不該不聽您的話……”他頓了頓,腦海中拼命搜尋有關浦原曾經說過的話,可是無奈,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壓根記不起對方曾說過什麼。
浦原喜助的雙眸深邃幽深,他危險性的眯了眯眼,慢慢低下頭湊近了一壽,用那略為沙啞卻異常迷人的聲音說:“恩,我曾經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