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洋中,扭腰擺胯、踏腳拍手、上下抖動腹部、搖動**,跳起了激情熱烈的舞蹈,不同膚色的手掌拍擊,激昂的非加樂,高亢的莫安斯嗓音,火辣的森巴舞火魯魯舞最適合當下,縱然是韋應己這般文雅又帶憂鬱氣質的世家郎君都被帶入了狂歡中踏歌不止。
船塢中的匠師和船工們不以為異,都哈哈笑起來,這種瘋狂的場面他們已經看過多次了,想當初首艘炮艦裝好時他們這班人的興奮勁兒一點不亞於這些海軍官兵,甚至還猶有過之,心裡流淌著一種驕傲自豪的幸福感:這是我們造的炮,這是我們造的船……
“勝利!勝利!……”
無論艦上艦下都歡呼起來。
第一艦隊在這勝利的歡呼聲中駛出船塢港口,進入東海,出鯨海,由兩個藩屬國北蝦與扶桑夾峙的北桑海峽進入太平洋,在東洋海軍太平洋艦隊基地——檀島海域進行新艦與火炮的作戰訓練;相應的,艦隊戰術也要發生變化。樞密都參謀司一部的海軍司參謀們已經制定了火炮艦隊的戰術章程,並由最先換艦的太平洋艦隊進行試訓和修正調整,在李磨勒的第一艦隊作訓時,這個戰術章程已經是比較完備的了。
第一艦隊在太平洋作訓二十五日後,便啟航返回大西洋。
六月十五日艦隊穿過馬六甲海峽,在大唐駐三佛齊的蘇門港停留補給後,入天竺洋,繞過南部的馬爾島,西行三百海里,進入大西洋。
然而,艦隊沒有繼續向西航行,駛向風暴角內的好風港,而是轉舵向北。
北面,是非加東海域。
……
“總督,預計一小時四十五分鐘後,艦隊駛出津巴比克海峽。目前的航速是四節,駛出海峽仍是西南逆風,如果不開啟風帆法陣,按這個速度,預計下午二時三十分進入比普託海域。”
亞丁艦隊的旗艦艦長向立在甲板上了望的南征艦隊總督稟報道。
南征艦隊的總督穆阿齊爾統率亞丁和紅海兩支艦隊,同時也是亞丁艦隊的伯督,今年五十六歲,典型的大食人長相,暗白膚色,高鼻樑略彎曲,短絡腮鬍,凹眼窩內一雙黑色的眼睛,此刻流露出銳利又略帶憂鬱的目光,透過雙筒望遠鏡遙望著前方的海平面。
海面上一望無際,向東南方望去,馬加斯島的輪廓擋往了他的視線,津巴比克海峽在津巴比克海岸和馬加斯島之間,峽深水闊,最窄處也有二百海里寬,很適合海戰。他冷銳平靜的聲音命令道:“通知艦隊,全體警戒,小心埋伏。”
“是。”
海面上很難有埋伏,除非是在大霧天氣,或者有海島遮掩,否則,在瞭望哨的居高遠望下,帆影是遠遠可看見的。更重要的是,在航速低、船弩船砲射程近的條件下,海上根本沒法打埋伏戰——唐軍戰艦射程最遠的艦首砲也只能射出二里:二里的距離,在海平面上艦隊早被發現了。
所以海上只有遭遇戰,沒有埋伏戰。
在五天前,亞丁艦隊和紅海艦隊聯合運送陸軍五十五萬,進入津巴比克行省的莫桑港,艦隊在灣內休整五日後,便執行南征統帥部下達的海上攻入計劃——亞丁艦隊的任務是:亞丁艦隊負責攻克南桑最北部的比普託城堡,掩護陸軍登陸比普託。而在他們前面的紅海艦隊,則執行攻克巴巴內的計劃。
“紅海艦隊現在距離我們多遠?航速是多少?”穆阿齊爾每隔一小時都會詢問這個問題。
半刻鐘後,旗艦艦長回來稟道:“距離我們二百七十海里左右,航速在六節至八節之間。”
穆阿齊爾皺了下眉,現在是西南側逆風,保持這麼快的航速必定是開啟風帆法陣了。
他回身下了甲板,去到指揮艙,開啟定點通訊法陣中藍色的通訊器,接通後,命令對面的紅海艦隊伯督:“航速不要太快,保持在三至四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