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腔調捏詞兒唱。
把沈清猗給笑得,“你貧吧!”
兩人笑了一會兒,換浴袍著衣,梳了發,相笑下了巖。沈清猗帶她去溪澗捉透明的無色魚,又回來此地,在洞壁口接了無色泉,煮了一鍋無色魚,當魚香溢位時蕭琰又放了一捧洗淨的桃花,只須臾,花香便浸入魚香中,鮮香裡沁著芳香,令人聞之便食指大動。蕭琰道:“這才是活色生香呀。”
沈清猗敲她額,“讓你嘗無色,你偏來個活色生香。”
蕭琰給她盛著湯,一邊笑,“咱們先管了肚子,再去管□□。”
色哪裡能是空呢!
她看著人,心裡想道。
倘清猗容顏即刻老去,她也會她如故,不減分毫。
因為她的色,已經刻入蕭琰的心,不會隨著歲月時光的流逝,也不會因風吹雨打而凋零,和清猗的靈魂一起,只會因為歲月風雨的磨礪而更加芳華,像玉石一樣,經過打磨後變得更加晶瑩純粹,內斂美麗。這是永遠不會空的色。
夜裡,兩人在榻間歡好後,蕭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清猗,我覺得你更加活色生香了怎麼辦?嗯——肯定是我們縱慾不夠,才沒法忘欲。”沈清猗笑得一掌拍開她,“睡覺!”
次日,沈清猗帶她去了聽風巖,巖下有一眼湯泉曰:無濤。
這處恰恰是有濤的。
這眼湯泉處在兩巖凸出嶙峋相峙下的風口,風過湯泉上方呼嘯不止,聲如迭浪。
在這樣的濤聲中歡好高.潮也如濤嘯迭起,比之昨日的無色泉,可稱之有聲有色了,滋味獨特刺激,讓蕭琰沉迷也興奮。然那極欲中的“無濤”境,卻是蕭琰未能體會的。“我覺得,是濤聲還不夠響。”蕭琰幽幽道,便被沈清猗抬腿踢了下去,撲通的一聲響。
“這濤聲夠不?”
沈道師清笑幽幽的。
蕭琰一邊撲騰,一邊笑,滿池秀色。
沈清猗只覺得這色太深,自己一生都出不了這色了。
蕭琰在池中,看她在池上輕盈淺笑,那般清冽如梅如雪的人,此刻卻是流麗婉轉,給予她的,是最溫柔的情致,蕭琰只覺這是她一生都要沉淪的色。
“清猗。”她一下撲騰到池邊,眼睛灼灼的,“我們一生都要在一起。”
沈清猗一身浴袍穿得齊整,坐在池邊也如在廳堂,看她的眸光溫柔,又清冽沉靜,說道:“好。”手伸過去,清雪般的手指撫去她眉上將要掉落的水珠。
蕭琰眉下的眼睛烏黑又明亮,像新出的黑珍珠,透亮又純粹,沒有一絲雜質,又有著溫潤的光澤,讓人一見心生歡喜,她看著沈清猗說道:“清猗,我們要不分不離。”
沈清猗看著她,清眸沉若古井深潭,因為沉定而有力量,因為深邃而有承載,應道:“好。”
蕭琰說道:“清猗,我們要相到永遠。”
沈清猗道:“好。”
“清猗,我們的長河要流淌到很遠很遠,一直到天的盡頭。”
“好。”
“清猗……”
蕭琰從來不覺得說情話是囉嗦的,同樣的話她可以每天都說給沈清猗聽。
蕭琰也從來不覺得言語是蒼白的,相反,她覺得言語是有力量的,永遠在一起,一生在一起,不分不散,相永遠,她願意說一遍又一遍,因為每一言每一語,都是出自她心中,而每說一次,都是在心中加重分量,這個分量,沒有止境。天空是這樣的高,這樣的闊,她的心也要更高,更闊,才能承載起這些言語的分量——說到,做到。
所以,她必須更強。
有情的人生,有著無情的歲月,她的道必須走得更加堅定,才能讓她們相伴的人生長河,流得更長,更遠。
蕭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