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還是會影響心理,讓他們更加警惕,精神更加繃緊。
臨川郡王呵呵一笑,調侃晉王道:“你這有名的半吊子易卦別來現了。”
晉王大怒,瞪眼要跟他爭,但見郡王眼中流露出少見的沉峻神色,還有告誡的意味,眼一怔反應過來他的用意,只得氣哼哼一聲,扭過頭去,看著李毓禎說:“你是殿下,你可不能涉險。”
李毓禎目光冷靜的看著地道,“危險肯定有,但到了這裡,不能不深入。”
高適和兩位郎將都微微點頭,武騎一署執行的任務大多數都有危險,但總不能覺得危險後退,那還執行什麼任務?
但晉王說得對,秦國殿下不能涉險。否則,他們死光了,也賠不起一個殿下。
高適道:“殿下,這裡兩條地道有可能都是通往地下同一個地方。為安全妥當,最好探查一條堵一條。我們選擇一條進去探查,請殿下在地道口坐鎮,防備敵人從另一條地道口出來,抄我們的後路。殿下您看如何?”
晉王立即連連點頭,“高中郎這個建議好。你是殿下,不能打前鋒。這是規矩。”
李毓禎向三位武騎署長貳官做了個“你們安排”的手勢,兩位郎將立即點頭,去安排進入地道的人和留守的人。李毓禎轉頭看高適臨川郡王晉王三人,平靜的聲音說道:“太宗皇帝是秦王時,仍領玄甲軍衝鋒陷陣,那時,他當自己是將軍而不是秦王。現在我還不是太子,那麼,我還是一位劍道宗師。”
劍道,勇往直前。
如果知道前方必死,劍修不會傻勇向前。
但只是因為前方有危險而怯於往前,那失了劍道的銳氣。
高適沉默了一會,行了一禮,表示服從。
臨川郡王也沉默,因為知道勸阻不了,劍閣有句磨礪劍道的名言——有危險要上,沒有危險製造危險也要上,那是一群遇見危險興奮的瘋子,讓他們在危險面前退卻?三個字:不可能。更何況,昭華修的是心劍道,心志猶為重要。在道面前,誰也不能阻。
晉王急得擰起眉毛,張口欲言,但在李毓禎平靜的眼神下,卻最終沉默了。阿禎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他心中嘀咕著,反正遇到什麼危險,他擋在她前面,無論如何也要護得她周全。這麼一想,心裡定了。
兩位郎將從外面調了六個人進來,仍然是兩隊各二十人,一隊入地道,一隊留守,受傷的四人都歸在留守隊中。幾人商議後確定了從東邊地道入,留守的一隊則守住西邊地道口。那隊司衛立即取下背上的十三匣弩,分四排對準地道口,地道是斜著往下,只要從裡面冒出一個人,會遭到密集的□□射殺。
李毓禎將晉王也留在外面。
晉王急了,“不行,我要下去。”
李毓禎說道:“叔祖您留在上面,不要讓敵人從地道口出來,抄我們的後路。這個責任很重大,我們需要一位後期宗師留在上面。”
留守的武騎署郎將是一位中期宗師,如果遇到厲害的後期宗師可能擋不住。晉王想了想,覺得有這個道理,但又擔憂李毓禎的安全,不想離開她左右。李毓禎道:“叔祖您放心,有郡王、高中郎,還有劉郎將,我不會有事。再說了,你看我這麼些年,遇到那麼多兇險的刺殺,哪一次不是活得好好的?”
晉王一聽也是,目光看向高適和劉郎將,兩人都肅然點頭,表示定會全力守護殿下安全,晉王又看向臨川郡王,臨川郡王向他說了三字:“你放心。”晉王這才放了心,對李毓禎鄭重點頭道:“你放心,我守在這裡,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眾人立即從東地道口入。
看著李毓禎的背影消失在地道口,晉王又覺得心口在跳了。
而在之後,晉王無數次後悔,沒有撒波耍賴將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