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主使 (第2/4頁)

子,當時是敬宗為太子的最有力的爭儲者,論聰明、才學、能力都非敬宗可及,但他犯了‘第三’:指使戶部左卿勾結下面官員,挪用治淮修堤的六十萬兩銀,拿來豢養死士,收養門客。因為河道御使巡查淮河大堤發現及時,上報朝廷將偷工減料的河堤重修,還未沒有造成洪水破堤的危害,章宗召進吳王責其罪賜其酒,吳王的‘眼疾’是這麼來的——雙目失明是章宗對他的懲罰:凡是犯了這第三樁的,可不是降職、降爵或罰俸祿了事,必是要其再無爭儲之資格。若是吳王之罪引致了洪水沖垮大堤發生水淹百姓的慘禍,不只是失去一雙眼睛了。”

蕭琰聽得入神,她明白了李毓禎為何篤定齊王不是主使者。

便聽李毓禎繼續說道:“我們大唐立儲尊重立嫡長的宗法,但是,也不是必然。嫡長作為第一順位的繼承人,會得到最多的資源,但如果嫡長不適合為帝,那儲位也會改變。所以,立儲第一看出身,但最終結果還是得看個人。

“太宗立下《帝則,是將儲位列為‘可爭’。因為這是人之私慾,天下至尊的位置哪個皇子不想坐?端看有沒有出身和實力野心,所以,爭儲是不可能禁沒的。與其讓皇子們為儲位爭得頭破血流,鬥得烏煙瘴氣,倒不如將它擺在明面上,定下規則。

“何況,爭儲也不是沒有益處:如果嫡長子不適合為帝,將他放在皇位上不僅禍害他這一代,還要禍害下一代。但聰明人能將本性掩得很好,而在鬥爭中卻能顯露出一個人的本性。爭儲,其實也是在考驗爭位者能否堅守成為一個帝王的底線。”

李毓禎眉毛微挑道:“所以,齊王叔可以派死士刺殺我,如果我死了,那是我不夠強;可以洩露我的行蹤讓外敵刺殺我,這叫借刀殺人;但是,齊王叔如果聯手外族刺殺我,那是罪犯第二樁‘叛國’——按《帝則的規矩,不是處死也是圈禁至死。齊王叔不會沒有腦子去犯這個大不韙。”

蕭琰不覺有些出神,李毓禎說到齊王還稱他一聲“叔”——以她的性子,對屢屢刺殺她的人還保持了一兩分禮敬,可見齊王必是有讓她看得上眼的地方。

李毓禎邊說話間已解了蕭琰右手的繃帶,淨白的手指輕握著她,唇角噙了分笑意,徐緩的聲音道:“幕後主使者以為將刺客扮成吐蕃人是‘欲蓋彌彰’之計,以此算計齊王背黑鍋,卻不知這是最大的破綻,齊王如果要掩蓋刺客的身份,那是絕不可能扮成吐蕃人——雖然吐蕃已經歸屬大唐,但與缽教餘孽勾結的吐蕃人那還是屬於‘外敵’。”

蕭琰不自覺的點頭,她方才想明白的也正是這一點,瞬間腦中靈光一閃,不由脫口道:“幕後主使者難道是外族?”只有外族才期望大唐亂起來!

她和李毓禎說的“外族”不是指漢族以外的其他族,而是指大唐的“外敵”!

——是北面的燕周,還是東北的烏古斯汗國?

她心裡忖道:歐羅頓和大食可以排除,那些刺客的相貌不似這兩個帝國的人;但也說不準,吐蕃人的長相除了兩腮有高原曬紅外,和漢人長相沒有多大差別,有些突厥人的長相倒捯倒捯也能作出來,沒準那些刺客是突厥人,而和突厥人勾勾搭搭的大食也未必沒有牽涉在內。

李毓禎含笑看著她,在蕭琰出神之間,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經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幾下,然後手指靈動的將蕭琰的繃帶又纏上了,還紮了一模一樣的蝴蝶結。

蕭琰回神過來很無語,看著她道:“……你這是玩呢?”

李毓禎笑得挺端莊,“我這是調戲你,你沒看出來?”

蕭琰:“……”

將調戲說得這般正經又理所當然,真是……蕭琰都不知道怎麼說她了。

她眼睛翻了一下,很想抬起“熊掌”拍過去,板起臉道:“說正事。”

李毓禎伸手往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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