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繁亂 (第2/4頁)

紫色鑲邊,羅馬元老院規定只允許皇族穿用紫袍,46世紀的西奧多西婭法典和東羅馬帝國帝王法典都詳細記錄了皇室對於骨螺紫絲綢的壟斷,所以紫色又被稱為“帝王紫”。

魏晉以後,西北各民族大規模進入中原,西域粟特胡商也活動頻繁,同時帶來東西間的文化交流。自北齊鮮卑化的貴族重新反對漢化,崇尚西胡文化,西胡粟特定居或封王開府者數不勝數,胡人的鑲邊圓領袍衫逐漸在中原上下流行開,從北魏之後的中原墓葬陶俑與佛教供養人形象中也可以看出,西胡裝束的比例越來越大,最後甚至超越了鮮卑服和漢服的比例,如沈括所言“自北齊以來,乃全用胡服”。

到了隋代,胡服已然完全融入中原,成為人們日常最常穿著的服飾。而同在此時,恰好形成了以圓領胡服為基礎的官員常服制度,色彩等級的概念正是在其中得以體現,而沒有觸及同時存在的中原漢晉傳統祭服、朝服顏色系統,與之並行。那麼紫色在此時成為胡式常服的一等服色,似乎也不能排除會有受到傳入西方觀念影響的可能。

同時在中國,雖然紫色並不需要從昂貴的骨螺紫中獲取,但染制也很不容易。

中國傳統紫色染料基本只有紫草的根,製取複雜,其色素紫草醌難溶於水,並且不甚穩定,一次只能吸附少量色素,需要十數次反覆染著,僅在絲綢上著色相對較易,而在平民化的麻、葛上較難染色,在技術上也適合成為高階顏色。先秦紫草染色多集中在齊國東部,這也是前文提到“齊桓公好紫”得以出現的基礎。《管子中還有一篇“纂茈紫之謀”:“昔萊人善染。練茈之於萊純錙。其週中十金。萊人知之,聞纂茈空。”山東的萊人所染的紫色絲綢一純在周地可值十金,萊人便大量收購之販至周地欲獲取暴利。這也可見當時染紫並不是一件普及容易的事情。值得注意的是,在漢晉綬帶中,除了皇族、諸侯相國的各種赤黃纁綬和綠綬外,紫綬幾乎是其餘官員綬中最高者,也體現了紫色地位的不斷上升。

自隋代定紫色為一等服色以來,在唐宋“紫”都是身份和尊貴的代名詞,能夠獲取一身紫袍金帶,是無數世人終生的追求,還形成了“借紫”、“賜紫”制度。有意思的是,到了明代,或許是因為“惡紫奪朱”與國姓“朱”衝突的關係,紫色的地位一落千丈,又被取消一等服色而代之以硃色。

宋以後紫色的染取技術逐漸提高和豐富化,宋初有“先染作青,徐以紫草加染”的油紫色青紫套染法,到淳熙年間,又有一種“蓋不先著青,而改緋為腳,用紫草少,誠可奪朱”的緋紫染法,才得以節省紫草的使用。又由於蘇木從南海的大量輸入,以蘇木加青礬媒染,也成為紫色的新來源。

紫色之下的緋或朱、赤色,自古以來被視為正色、貴色、吉色,也是相對較難染制的顏色。早期染紅多用茜草的根,加入明礬等媒染劑煮染後可得茜素染色。茜草適於絲綢染色,而在棉麻織物上效果不佳。而另一種傳統顏料硃砂,也是較難著色的紅色染料,難以推廣。

漢代以來,多用紅花的花瓣作為紅色染料。

紅花,或稱紅藍,一般認為其起源中心在近東和埃及北部,西漢傳入我國西北地區,東漢中原逐漸開始出現種植。紅花含有黃色和紅□□素,因為黃色染料的其他來源已經足夠豐富,所以其中的水溶性黃色素多捨棄不用。紅花采摘後經過初淘分離黃色素、復淘固著紅花素、發酵,再曝乾製成乾紅花或陰乾成紅花餅,才可進一步染色,在南北朝時期尚不屬於一種很容易獲取的染料。紅花染出的緋紅色比茜草染出的紅更鮮亮動人,若與相對沉著樸素的青綠相比,的確也更加耀眼奪目,在北齊北周是很受六鎮鮮卑歡迎的胡服色彩,如《周書即有北族豪貴著緋綾袍的記載,《舊唐書也稱北齊“高氏諸帝,常服緋袍”。

於是緋色和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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