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理所當然,“也對,那麼多姿勢,哪能看看會了,這個要結合實戰。你先學最常規的姿勢,多做幾次後由易入難了。”
蕭琰嘴角直抽搐,以免慕容絕說出更直接的話,立即抬手打斷她,說道:“學長,咱們在這待得夠久了——你是回軍中,還是留在這裡修煉,或是回帝都?”
若是回軍中她們一起同行,若慕容絕留在神山或回烏古斯帝都,她們此告別。
慕容絕道:“少神司說,我已晉入先天,暫時不必去戰場。”
畢竟戰爭還沒升級到先天參戰。
先天參與戰爭破壞極大,因此各國之間都有協議:先天不參與戰爭。當然這是一般情況。倘到了危急時刻,如吐蕃危戰,燕周節節敗退之時,哪還顧得遵守這勞什子協議?國破了啥協議都沒用。而對於宇文健來說,自都破後一直都是存亡之戰,但歐羅頓帝國的先天還沒有參與戰爭的意思,他御下收攏的本國殘餘的幾位先天不能輕易破壞這個協議,否則引起的莫測後果不是他們能承負的。何況,這些先天更看重的是儲存自己的實力,和國家相比,當然是自己更重要——到了先天這個層次,國家對他們的桎梏基本等於無了,主要是利益考慮或感情因素。
現在慕容絕回到燕周戰場的確沒多大意義,倒不如靜修鞏固修為。
蕭琰說道:“那我先回軍中。”
她眸光湛然,“學長,我們後會有期。——真希望這個後會有期,不是在戰場上。”
先天參與人間戰爭真不是好事。
慕容絕看著她,冷肅說道:“我希望你去道門。你晉階的心劫,不可能在戰場上得到解決。既是情障,要由情解決。我還是那句話——不若登頂。”
蕭琰心裡犯著躊躇,“學長,我……”
慕容絕眸子冰寒,目光卻深刻,“當斷則斷,不要在意那些枝節。什麼對你是最重要的?——無念,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她說著抬手,在蕭琰肩上一按。
“想好了,來雪峰找我。我送你去道門。”
慕容絕說著出了屋子,踏雪而去,方向是最近的雪峰。比起溫暖的屋子,她更喜歡待在清寒高寥的雪峰上修行。
蕭琰出屋帶上木門,緋色薄緞的交領袍子被寒風撩得老高,她的心緒也有些起伏,不平靜。
父親和兄長猶在前線,她卻去見沈清猗敘情……而且目的還是歡好,這合適嗎?父親難道不會傷心生氣?蕭琰並不害怕父親生氣,但這是她至的親人,她和沈清猗早晚會在一起,難道為了等不及要惹父親生氣?——蕭琰不願意。
這不是她和沈清猗定情,是必須要做的決斷;只是時間問題她願意等到父親接受,何況還有四哥給她敲邊鼓。
她如何等不得這幾個月了?
退一步講,她算要去道門,也應該先回軍營和父親懇切談一談,而不是如學長這般率性行事。
蕭琰心中拿定主意,便覺澄透,足尖掠雪而去,頃刻到雪峰下,高聲對著上面傳了一句:
“學長,我不會被你拉下太久。”
說完轉身掠去。
她去和少神司辭別,便沿著神山起伏的脊脈往西南行去。
蕭涼在慕容絕晉階先天成功後已經先回了燕周,保護梁國公在戰場上的安全也是他的重要任務,蕭琰這會是獨自回燕周。
她的速度極快,用的不是風行術之類的輕身功法,而是斗轉星移步法。因為無字刀法的領悟她對空間之道有了一定的領悟,每一步都是踏在空間節點上,雖然比不上先天宗師的千里瞬移,但身影一晃間是十里裡,不到兩日出了烏古斯國境,第三日傍晚抵達了大唐設在燕周的燕然都護府。
之前大唐和烏古斯在察合德“針鋒相對鬧矛盾”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