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眾人臉色一變。
蕭琮左前的一位侍衛喝道:“騎兵列陣護世子。”當先撲了出去,跟著七八道人影從左右飛了出去。
這些著侍衛服色撲出去的都是蕭氏的隱衛,蕭琮在原州遇襲後蕭昡從家中調了九名登極境高手過去,此時都迎上撲擊下來的敵人。
周全海和蕭承忠的反應很快,立即指揮騎兵和牙兵列圓陣,層層護著中間的蕭琮和沈清猗。蕭承信等侍衛也分方位守在世子夫婦身周。
護在蕭琮身後的一位侍衛突然開口道:“對方有洞真境。”
眾侍衛一驚。
蕭琮臉色凝重的看向那侍衛,“九叔祖?”
蕭蒙已經掠了出去。
從紅褐山的背後,也騰出一朵紅雲。
那是一個身穿赤色長袍的老頭兒,紅色的圓頂帽下褐色的捲曲發,深凹的眼眶裡一對碧色的眼瞳,閃著幽幽的光芒。
他大笑一聲,凌空撲了下來,向著蕭蒙轟出兩拳。
蕭蒙也是修習拳法,立即回擊兩拳。
拳風和拳風相擊,轟然如雷聲,炸得紅褐山的山石都塌了一大片,周邊正在相鬥的蕭氏隱衛和襲殺者都忙不迭的閃身避開。下邊的騎兵卻遭了殃,斗大的石塊砸下來,有的立即舉盾,有的揮刀磕擊,那石塊上卻是挾了洞真境高手的內力,直個洞穿圓盾將人再擊穿,揮刀磕石的也被石頭上的大力震得吐血倒飛,內臟都已經碎了,還有沒來及閃避的馬匹,被石塊砸中嘶嚎倒地。
蕭蒙見這慘況大怒罵道:“卑鄙!”
那碧瞳老者哈哈一聲,操著有些怪腔怪調的唐語說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可不怪我。”誰讓你們太弱雞。
蕭承忠大聲喝道:“護著世子往西!”
後天宗師不會對洞真境以下出手——除非是刺殺組織的人——但兩位後天宗師動手起來,遭“池魚之殃”可不在這個規則之內。這碧眼老者明顯是來牽制他們的洞真境高手,順便打著“城門失火”的主意,如果世子在“城門失火”中遭了“池魚之殃”,那可不算他出手違背規則。
眾人都想明這個道理,立即護著世子夫婦往峽谷那邊跑,儘量遠離紅褐山。
那碧眼老頭兒忒陰險,一拳一拳逼得蕭蒙往騎隊那邊移。
蕭蒙半年前才晉入洞真境後期,而對手顯然晉入洞真境後期已久,內力上勝過他一籌,初時他便落了下風,被這碧眼老者暴風雨般的拳擊逼得連連後退,拳風相撞下讓不少騎兵震盪而死。
蕭蒙打出了真火,他原是個暴烈的性子,這一怒之下,拳路便是隻攻不守,而且每拳都帶著兩敗俱傷之意,很有不要命的狠勁。
這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碧眼老者可沒有兩敗俱傷的意思,他只是來牽制蕭琮身邊的洞真境隱衛,殺蕭琮不是他的任務,他不是刺客,還是要遵守“後天宗師不對洞真境以下出手”這個規則的,當然蕭琮遭“池魚之殃”而亡那不算他違反規則,但蕭蒙這種拼命架勢讓碧眼老者不得不後退避其鋒。
兩人一個不要命,一個往後退,漸漸打到前面去了,而且越打越遠,只能隱約聽見拳風的呼嘯聲和前方的黃沙滾滾。這兩個大殺器一遠去,無論是蕭琮這邊的人還是與隱衛搏殺的敵方高手都鬆了口氣——大殺器的拳風震盪不分敵我啊。
周全海和蕭承忠一清點人馬,死了的騎兵和牙兵竟有一百多人,兩個人的臉色都黑了。但這時不是心疼的時候,東面的龍捲風沙暴又近了一兩裡,往前衝是不可能了,兩大宗師的戰場在前面呢,往後退也不妥,誰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埋伏?
周全海當機立斷喝道:“下馬!打樁!據馬守!前排上弩,後排上弓。”
連著蕭琮、沈清猗在內,眾人紛紛下馬,馬匹也都在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