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郎君美姿容 (第2/3頁)

他右手執卷,左手捏著只玉球,這是安西都護送的西州暖玉,大雪寒冬裡也是暖的。

蕭琮瘦白的手指撫著光滑的玉質,微微出神。

他想起了那個美質如玉的十七弟阿琰。

那個孩子,一見讓人喜歡,卻不知父親為何不喜。

蕭琮暗歎一聲。

心想大半年未見阿琰,應該又長高了吧?

這些年他一直私下讓人照應著那邊,筆墨紙硯書籍點心一應物事都讓親信侍衛時不時送進去,四時換季也有絹緞裘衣送入——眼瞅著又快入夏了,寒春的衣衫不能再穿了。

“侍書,叫蕭承忠進來。”他吩咐書房內的貼身侍人。

“喏。”侍書應聲出房。

候立在書房門外的蕭承忠輕步入內,他頭戴烏色軟幞頭,身穿深青色圓領窄袖缺胯袍,腰間革帶繫著橫刀,腳步矯健又輕捷。

蕭琮瞥了一眼長榻斜對面的六曲山水銀交關屏風,輕聲問:“給那邊的夏衣,可備好了?”

蕭承忠也瞥了眼屏風,低聲回道:“前日府中撥了晉絹、江綢、湖綾、越羅、白疊各四匹,蕭管事已各擇了一匹。小人明日便送去。”

“不消明日,今日便去。”

“喏!”蕭承忠行禮退出。

蕭琮看了眼屏風,拿起手中書卷,很快便忘了周遭。

沈清猗微微抬眸。

這裡是蕭琮的書房,也是他平日起居的地方。用槅段做了內外間,外間為書室,內間為寢臥。沈清猗為了方便侍疾,也從內樓搬到外樓起居,讓人在外間又立了個山水屏風隔斷,夫妻二人各居一邊。

屏風那面的聲音雖然低細,但沈清猗從小在沈府如履薄冰,耳目靈敏都勝於常人,外面的細語被她聽了個清楚。

她寒眸閃了一下,便放下此事不想。

眼下,最緊要的是治好蕭琮的病。

在這一個月裡,她除了每日給蕭琮把脈外,並未急著下方,蕭琮仍然按著孫先生的方子煎藥吃著。

孫先生開的醫案很多。最初三年,每月都是不同的方子。之後每季一方。直到蕭琮十五歲之後,才是同一張藥方一直吃著,只因四季時令不同略有幾味藥增減。這二十一年下來,積了尺高一匣子藥方。

這些藥方的用藥,多是和胃去寒的,換了尋常醫者,只當是去寒症。但研習過孫先生醫毒卷的沈清猗卻越看越心驚——這前後用藥連起來,是去慢性寒毒的方!

蕭琮的病不是病,是毒。

是母體內帶毒,還是生下後中毒?

從孫先生第一張處方的日期看,是在蕭琮出生後的半月——兩種都有可能。

由於嬰兒體弱,經不起猛藥去毒,孫先生只能用溫藥遏制住毒素的蔓延,然後再慢慢去毒。

但是藥三分毒,這般從不足月起長期用藥,必然大損固本的元氣,越到年長越羸弱。而且,那毒素雖被孫先生用藥逼到腿部,沒了性命之險,但是腿部經脈也損。如果任其下去,算吊著半條命,這雙腿怕也廢了。

蘭陵蕭氏會要一個雙腿殘廢的世子?

或許長安朝廷倒是樂意。

但蕭氏只怕不平了。

蕭氏不平,河西能平?

所以蕭昡才會孤注一擲,將賭壓在她身上。

否則,以她沈氏庶女的身份,哪可能配上蘭陵蕭氏的世子!

沈清猗忖眉沉思著,這一個月來思考的治療方案已在腦中清晰,雖無十分把握,但不走出這步,絕無可能。

她素來果決狠厲,拿定主意不再猶豫,縱有千般兇險也咬牙前行,否則不會瞞著母親給沈清妍下毒,做下換嫁的籌劃。

她起身轉出屏風,青綠曲水紋長襉裙迤地,從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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