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她虐虐別人了。
一眾蕭氏子弟看得目瞪口呆,這是揍沙包吧,是吧是吧?
便有不服氣的上去挑戰。
蕭琰很歡樂的揍人。
蕭曈在疊席武臺邊觀戰,拍著掌大笑,一邊叫:“打得好!踢胸,踢腿,踹肚子……打他臉!”
眾人齊齊離這位七姑母遠了些。
蕭琰在演武堂內一戰成名,哦不,揍人揍出了名。
大家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蕭曈一伸臂親熱攬上她肩,淺褐色的眸子泛著異光,決定拐帶小侄女去靜州,嫣紅的唇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小十七,跟姑母私奔吧。”
“……”蕭琰被雷劈了。
私奔什麼的,用在這裡好嗎?
蕭曈當然沒能實現她的“拐帶私奔”計劃,除夕家宴結束後匆匆趕回了靜州,雖說和吐蕃的仗暫時打不起來,但她身為大將也不能離開靜州大營太久。
蕭琰對蕭曈的離去表示遺憾,私心覺得,再過一年,還是可以考慮和七姑母勾搭私奔的,哦不,是光明正大的奔。
***
初二起吃春酒,士家擺宴赴宴不歇,但對蕭琰沒影響,練武的日子照舊。
正月十六一過,到了二月,過了十五,蕭琰十四了。
二月十五,聽風亭,她接下了蕭懷中三十招。
但她內外傷很重,秋水刀斜支著,撐著身子不倒。
蕭懷中看著她,目光頭一回變得有溫度,像是春天的碧水,泛著柔和的波。
蕭琰一時看呆了。
“十七郎君很努力,”蕭懷中柔和的聲音道,微笑一禮離去。
蕭琰還沉浸在蕭懷中難得一現的春水一笑上,直到沈清猗一指戳到她肋上。
蕭琰撲一聲跌坐地上,嘶了口氣:“姊姊,痛。”
沈清猗寒浸浸的聲音,“知道痛好,魂還沒丟。”
蕭琰咳咳一聲,又忍不住哈哈一笑,“蕭統領生得美貌。以前還以為他不會笑,這一笑,更好看了。美人,還是要多笑笑的好。”說著,便覺得身邊一冷,抬眼見沈清猗寒氣森森的眸子,她眨了下眼,不明所以。
沈清猗掏出白疊巾帕給她拭了唇邊的血漬,右手搭在她的腕脈上。
半晌,寒雪似的聲音吐出兩字:“吃了。”掌心的白疊巾上攤著一顆烏溜溜的藥丸。
“這是什麼?”蕭琰奇道。
沈清猗寒著臉,“拿你試藥。”
蕭琰嘻笑一聲,她才不信。
藥一入口,她的臉皺成一團。
好苦!
她趕緊從青葙手中接過水盞,咕咚喝了幾大口,苦著臉道:“姊姊你這藥用了多少黃蓮啊?”
“良藥苦口利於病。”沈清猗板著臉,“還不行氣化開藥力?”
蕭琰立即盤膝坐好,內氣從丹田回生,那藥力化開如一股細細的熱流,流過受傷的肺腑經脈,便如熨貼過般,痛楚立減。她行氣三週天后,跳了起來,只覺傷勢已好了五分,不由咦了一聲,喜色道:“姊姊這是什麼藥,這般靈驗?”
沈清猗冷哼一聲,“還不打拳?”
蕭琰擔心拳風傷著沈清猗,躍出亭外,運轉淬體訣,打了一趟淬體拳。收拳時,只覺傷勢又好了兩分,內氣充沛澎湃,她不由清喝一聲,又將淬體拳打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全身內氣圓融,內傷竟完全痊癒,只有左肋上還有一道刀傷。
她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融合境中期!——她終於又進了一小階。
真是水到渠成!
她躍回亭中,還沒來及向沈清猗報喜,沈清猗已轉身走,冷冷撂下三字:“去藥房。”
蕭琰摸了下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