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不玩了。和殿下同路回吧。”
僕從們便收了兩邊帷幕,李翊浵戴了帷帽坐上肩輿,侍從們已將馬牽過來,各人上馬,出了朱雀門往東,過了春明大街折北入東直大街,進入皇城東坊和北坊——皇族宗室貴胄和高門世家府第都集中在這一帶。
眾人沿路道辭,各自回府。
最後只餘下李毓禎三人這一行,因長樂坊在最北。
一行人從公主府的北曲西側門入府,先到玉照院,李翊浵微笑對女兒道:“悅之送送你表姊。”
蕭琰應了一聲,送李毓禎回南曲公主府。
兩人在月下並肩走著。
走了一會,李毓禎吩咐隨行的侍衛侍女:“你們先回。”
六人恭聲應了,行禮先去。
李毓禎在月下慢悠悠的走著。
蕭琰沉默的走在她身邊。
兩人都沒說話。
靜靜的走了一段路,蕭琰原先還防備著李毓禎對她突抱突親,卻見她只是不言不語的走著,心裡奇怪的同時也鬆了口氣,她才不會問李毓禎為何這麼安靜。
經過一處假山,李毓禎忽然問她:“你如何謝我?”
蕭琰知道她說的是踏歌助她領悟之事,心中微緊,想了想道:“你有什麼需要我幫的?”
李毓禎笑了笑,“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麼。”停了步子,轉身走近她,眸子在月下漾著光,如春水漣波,聲音含情,柔軟,“悅之,你親我。”
她要蕭琰主動親她。
蕭琰想都沒想拒絕,“不。”身子往後退,便被李毓禎伸手抱住了腰肢。
“悅之。”李毓禎明亮的眼眸看著她。
蕭琰看見了她眼中溫柔深沉的情意,還有渴盼的祈望。
她心中一抽,忽然覺得難過,一股酸澀直衝上她鼻子,進了她眼。
她垂下眼眸,斂去那股酸澀帶來的溼意。
這是一種無法回應,也不能回應的痛苦。
上的那一個,因相思輾轉、求而不得痛苦。
被上的那一個,又何嘗不痛苦?
蕭琰覺得,被並不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
她真想李毓禎不她。
她抬了眼,眸中還有未能完全斂去的溼意,將眼睛潤得更加明亮,聲音輕卻堅定,“我不會你。”她的聲音清晰道,一如她始終清晰明瞭的內心,“你別我。”
她頓了頓,語氣悵然,“我不想傷你。但是,你若強求,我會跟你斷絕一切。”她聲音帶著悵痛,“我珍惜與你為友。但若成不了友,那斷絕吧。”
她不想給李毓禎留下絲毫期望,感情應該清楚明白,是,不是不,不給對方留下幻想餘地,才是最好的。
李毓禎的眼神變得幽冷如淵,聲音也如深淵中的碎冰,“你喜歡上慕容優了?”
蕭琰眼睛一睜,被噎著了,“這跟……慕容優有什麼關係?”說著她倆的事呢,怎麼扯上慕容優了?
李毓禎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卻都是“你喜新厭舊變心”了。
蕭琰頓覺心塞,心中的悵痛被神來之筆戳得無力,“真不是,你扯哪去了。”還有,她算哪門子的“喜新厭舊,變心”啊?
李毓禎雙手鬆了她腰,冷冷看她,哼一聲,轉身走了。
留下蕭琰呆呆的立在月下。
喂喂喂,回來啊,咱們說清楚啊!
這是斷絕關係了,還是沒斷絕啊?
蕭琰一臉糾結的回了玉照院。
李翊浵已經沐浴上榻了。蕭琰沐浴後,換了寢衣,仍和母親睡一起。
李翊浵伸手攬了她,伸指撫她蹙著的眉毛,柔聲笑道:“怎麼了,我的寶樹愁眉苦臉的?”
蕭琰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