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掌握著複數的能令趙氏極為被動的證據,盟約還是達成了,藉助於趙瑟和薛玉京少女時代寶貴的友誼。
那麼,很快,在宣華二十六年的九月初,趙氏耗費了無數的金錢與政治資源之後,終於度過了事態嚴重的軍火危機。這一次,作為替罪羊的是官拜正四品上的軍器監、上都郊外官營鐵廠的一批官吏,河東軍幾位將領也受到了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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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簫和陸子周不得不為重新建立起完備的生產與走私網路忙碌起來。而河東軍方面,由曹秋河這位難纏的傢伙出面,代表他的父親曹文昭曹觀察使向趙家表示了強烈的譴責與不滿。趙家這邊對付曹大公子的重任偏偏好死不死落到了趙瑟的頭上。他們一個是太過自負的賭徒,一個是將一問搖頭三不知貫徹到底的無知少女。
那麼,經過一番長達數日的、精彩絕倫、雞同鴨講的激烈爭鬥後,曹秋河曹大公子勉強保住了自己的清白男子之身,趙瑟也勉強拒絕了曹秋河要求“加錢”的無理要求。然而,河東軍受損是不爭的事實,趙氏要維持住原來的軍火販運水平,僅僅依靠河東軍已經不可能實現。於是,與傅鐵衣及他的河北軍重修舊好終於成了拖不過去的事情。趙家的長輩們正式向傅鐵衣遞出了橄欖枝。
宣華二十六年十月十一,中書省經過近五個月的漫長爭論後,終於就平盧節度使的人選達成共識,並上奏給皇帝裁可。中書省的意見,毫無疑問,該由現在正在山東境內作戰的范陽節度使傅鐵衣兼任平盧節度使。
當時,皇帝看完奏摺,只笑著對芫國夫人說了一句:“卿可真是外舉不避仇啊!”之後便下令退朝了。既沒說可以,也沒說不行,中書省再議。
儘管暫時沒有結果,可畢竟中書省的確鄭重推薦了傅鐵衣。那麼按照趙瑟與傅鐵雲事前的約定,傅鐵雲拿出了元元要的通關文書。趙簫一接到訊息,立即就取了文書哼著歌去輕歌曼舞堂席捲元元的家產。
元元這時候反倒表現得不那麼急於離開上都,而是坐下來一分一毫地與趙簫認真討價還價,氣得趙簫經常要翻桌子罵娘!這廝臉皮厚,不管罵得多難聽,只要吃頓飯,他就能跟自己啥都沒幹一樣瀟灑地坐下談。後來在陸子周的調停之下,元元總算答應將輕歌曼舞堂折算成軍火的尾款結給趙簫。按趙簫的要求,名義上的老闆仍是元元。
另外,趙家的長輩開始考慮在適當的時間創造機會讓趙瑟和傅鐵衣見一面。當然,帶上他們的女兒猗猗是必要的。趙瑟覺得著安排有道理,卻害怕與傅鐵衣相見,極力推脫著。她雖然清楚傅鐵衣不會把她掐死,然而,她就是控制不住心底裡的忐忑不安。一想到要把猗猗遞到傅鐵衣面前說:“那,你的女兒,抱好!”她就覺得渾身都要打寒顫,心想這還不如直接掐死她自己算了。
這世界上怎麼還能有她這號人呢?趙瑟總是對著鏡子如是想到。
後來,芫國夫人也受不了她那寶貝孫女的神神叨叨,沒好氣地罵道:“行了,你就別怕了!話是說盡快安排你和傅鐵衣見面,可也是不是明天就要你動身。你到中書省才四個月,資歷尚淺,暫時也找不到合適理由外調,總要過了年才真正辦得了的事二。你就放下心來辦喜事吧。趁著皇帝陛下還在考慮平盧節度使的任命的時候,先把聶雲的兒子取回來完成和周家的約定吧!”
趙瑟立即轉憂為喜,抓住自己祖母的手驚喜道:“真的嗎!日子定下來了?”
芫國夫人以過來人的神氣笑了笑,說道:“昨天聶右丞找你祖父提過了。十月十八正式納彩,喜事就定在十一月初六,到時候接了人來大辦一場宴會也就是了。你三叔公已經在辦了,現在告訴你,你自己也準備準備吧!”
辦喜事趙瑟也算是各種老手。何況取側夫與正式的昏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