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是好事……信譽卓著的刺客家族啊……”他猛地轉身交代:“這件的事情,立即報告給大哥知曉!”
穆叔躊躇片刻,小心說道:“可是如此一來,咱們今晚給小姐用迷|藥的事勢必瞞不過大帥。大帥恐怕要生氣……”
“怕什麼……”傅鐵雲不以為意,就著參娃的手喝著參湯,含含糊糊地道:“反正天塌下來也砸不到你們頭上……”
沃血
正如傅鐵雲所預見的那樣,十一果然向趙瑟隱瞞了昨晚的一切。對於十一來說,和一隻山貓掐架,而且最後還搞成重傷絕不是什麼光彩照人的事兒。這想都不用想,當然說什麼也不能告訴趙瑟。這無關於忠誠或者欺騙,而是沒有道理連打架鬥毆都要靠女人。
像是個被打了之後哭著喊著找媽媽的鼻涕蟲!十一不屑的撇了撇嘴。左肋那道刀傷帶來的疼痛在十一的身體裡叫囂著,讓他忍不住想說粗話。
“那個小鬼!”十一恨恨地想,“昨天真應該劃他幾刀!”
那個時候,趙瑟正挽著十一的手臂嘰嘰喳喳,像一隻晨起的鳥兒。十一基本沒聽清他的情人究竟說了些什麼。不僅是因為趙瑟至少壓著他五條以上的傷口,身體裡凌亂的內息更讓他胸悶噁心,頭暈眼花。
趙瑟紅著臉說了句什麼,接著飛快地踮起腳尖在十一的脖子上啄了一口。這樣,十一脖子上的傷痕便赫然壓在了她的嘴唇下面。趙瑟立即大叫起來:“你受傷了?怎麼搞的!”
十一受傷之後的恢復期脾氣總有那麼點兒暴躁。他果斷地用武力制止了趙瑟的大呼小叫。具體說來,就是按著趙瑟的後腦勺將她的頭窩進自己懷裡。
“別吵!”他說,“我只是昨天晚上打了場架而已,我是幹什麼的你還不知道?”
趙瑟倒吸口了涼氣,左右看了看才小聲說:“你咋又重操就業了呢?是誰呀,今天沒聽說誰家出事了啊?你的傷重嗎?”說著便去拉十一的衣服檢查。
那可是在秘書監的外面,人來人往的,閒雜人等極多,立即便招來了一疊加一疊的曖昧眼神和一疊加一疊的曖昧笑容。迎面走來的書記官崔鶯鶯帶著小宮侍來抱奏疏,立即用她那特有的黃鶯出谷般的聲音取笑道:“少監大人好生風流多情啊。您這小奴真不錯!奇怪了,以前也常見,怎麼竟一直都沒看出風情來呢?下官剛得了一對兒雙胞胎,和大人換兩天怎麼樣?”趙瑟隨便應付了兩句“以後再說”,趕忙護著十一“抱頭鼠竄”,逃進廳事。
當值的差役相當乖覺,笑眯眯地將茶點擺進後面的“茶水房”。所謂的茶水房,主要是給女官們公務的閒暇做消遣用的,每個官署都有。當然。原則上講,未婚的男性官長想用也沒問題。不過,做官的男子大多要維護自己的清白聲譽,所以對茶水房一貫敬而遠之。這玩意兒最初流行的時候還有點偷偷摸摸,後來也就堂而皇之起來。甚至許多官署都會定期買一些漂亮的男孩兒放在裡面,並且相關的花費還能以“炭火費”的名目報銷。
趙瑟正打算檢查一下十一的傷勢,幫他裹裹傷,順便罵自己的情人幾句。於是她也就不多做推辭,厚起臉皮在秘書監眾位官員明目張膽的窺測中將十一扯進茶水房,“咔“的一聲關上房門。臨關門前,低聲吩咐了五音幾句。稍待片刻,五音匆匆送了個小藥匣進去,很快退了出來。於是,秘書監那些嗑著瓜子花生的無聊女官們便開始七嘴八舌地在背後議論她們的頂頭上司。
“哎呀,沒想到咱們少監大人還好這口!”
“不是說少監大人的未婚夫是武成侯嗎?好像挺厲害的,你們說這新郎官知道了會不會吃醋啊?”
“哎,你們知道嗎,少監大人老早就和武成侯幽會呢!我有個表舅親眼看見過。”
“真讓人羨慕。我以前也有個情人是河東軍的將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