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掩嘴白他一眼道:「你莫要胡思亂想,乖乖答本教主幾個問題,人家會給你一一個痛快。否則廢去你的武功,再把你閹了,才脫光衣服把你放在金陵最大的市集,看你還怎生做人?」
韓柏見她巧笑倩兮說出這麼狠辣殘忍的話,又確是句句命中自己要害,嘆了一口氣道:「教主問吧!本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單玉如愕然道:「你像是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呢!」無論她說的話含意如何,她總是那樣柔情蜜意,款款情深的樣兒,每個表情都是那麼楚楚動人,風姿綽約,使人感到縱是被她殺死,那死法亦會是醉人甜美。
韓柏惱道:「怕有什麼用?快問吧!本公子沒有時間和教主閒聊。」
單玉如既好氣又好笑,不過想起夜長夢多,哪還有心情和他計較,柔聲道:「浪翻雲為何會知道本教主隱身坤寧宮內?」
剎那間韓柏明白了過來,同時知道自己現在的答話非常重要,因為單玉如仍未知道允炆和恭夫人的秘密已被識破,現在只因浪翻雲尋上門來而生出懷疑的心。
他的魔種倏地提升至最巔峰的狀態,想也不想道:「你問我,我去問誰呢?不過聽說龐斑今晚要去對付鷹緣活佛,他自有來皇宮的理由。」
單玉如一震道:「鷹緣活佛?」
韓柏皺眉道:「怎麼啦,連活佛在太監村的事你都不知道嗎?」
單玉如沉吟起來,忽地舉起右手,按在韓柏心窩處,微笑道:「只要本教主掌勁吐出,保證十個韓柏都要立斃當場,韓公子信是不信呢?」
韓柏心中叫苦,應道:「當然相信!」單玉如輕輕道:「本教主問一句,公子只須答是或否,若有絲毫猶豫,又或本教主認為你在說謊,今世你再不用見你的什麼秦夢瑤、月兒、霜兒了。」
韓柏喜道:「快問吧!我定會不給你真答覆,那就可痛快地死掉了。」
單玉如為之氣結,亦暗罵自己胡塗,因為對韓柏來說,他如今最佳的結局莫如痛快死掉。
可是她卻沒有把手掌收回來,淡淡一笑道:「好!走著瞧吧!」秀眸厲芒一閃道:「朱元璋知不知道我在宮內?」
韓柏含笑望著她,果似視死如歸,堅持到底。
單玉如「噗哧」一笑道:「早知韓公子會充硬漢子的了。」
縴手輕按,一股真勁送入韓柏心脈處,再千川百流開枝散葉般往韓柏全身經脈衝去。
韓柏渾體劇震,整個人捲曲起來,連隱藏起穴道已解一事都忘了。
原來勁氣到處,有如毒蟻咬噬,又癢又痛,那種難以形容、攢心齧肺、蝕入骨髓的難過和痛苦,鐵打的人都禁受不起。
單玉如花枝亂顫般笑起來道:「難怪你有恃無恐,原來竟能自行沖開了本教主的點穴手法,唉!真是可惜,給人家一下子就試出來了。」
「啪!」的一聲,裝載著假盤龍杯的布袋由他懷裡掉了出來,落在床上。
單玉如微一錯愕,伸手一摸,臉色微變道:「這是什麼?」
此時韓柏又另有一番感受,一陣椎心蝕骨的酸癢劇痛後,小腹一熱,單玉如的真氣竟全給他似佛祖收妖般吸到丹田氣海入處,不但再不能作惡,反治好了直破天剛造成的真氣激盪。可見魔種確有能剋制任何魔門功法的特性。
他當然仍扮作痛苦萬分的樣子,啞聲呻吟道:「你能否先解去我的痛苦?」
單玉如皺眉道:「你若合本教主滿意,本教主自然會解開這毒刑。」不待韓柏說話,早探手取出假杯。
不知為了什麼原因,單玉如微一愕然,失聲道:「這東西怎會到了你身上?」
韓柏偷眼一瞥,心中大奇,何以她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從容鎮定,竟會為這一隻杯而動容變色呢,同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