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身具魔種,不怕任何毒氣和障眼法,棋逢敵手下,大感有趣。哈哈笑道:「好芳華:我們不能在床上交鋒,在戰場上玩玩也是精采。來!快陪為夫玩他媽的兩手!」白芳華的嬌笑聲在左方濃霧裡響起道:「韓郎啊!你這人哩!誰不肯陪你上床呢?」
聲音雖由左方傳來,韓柏近乎秦夢瑤劍心通明的靈覺卻清晰無誤地感到白芳華正在後方疾欺襲來。領教過單玉如雙環擾敵的魔音後,他當然不以為異,腦海內幻起戰神圖錄,反手一刀往後揮去。
「叮!」的一聲,不知劈中了什麼東西,只覺狂猛無匹的,被對方至陰至柔的力道化去,就像空有滿身神力,卻絲毫用不上來的樣子,難過得差點要吐出血來。
幸好白芳華也不好受,驚叫一聲,踉蹌後退,連掩蔽形跡都辦不到。
韓柏凌空一個倒翻,來到白芳華頭上,鷹刀長江大河般往下狂攻。
白芳華以玄奧精妙的手法,陰柔飄忽的內勁,連擋他七刀後,韓柏才發覺她的武器原來是橫插在她高髻處那枝銀光閃閃的長簪。
韓柏恨她無情,一刀比一刀厲害。
白芳華亦毫不遜色,近尺長的銀簪變化無窮,招招封死韓柏進退之路。
韓柏愈打愈驚,難怪她竟放在皇城內對他行兇,原來是自恃武功高明,打不過也逃得掉。一聲悶喝,心與神守,乃與意合,迅雷激電般一刀攻下去。
刀未至,先天刀氣蓋頭而下。
白芳華施出壓箱底本領,在敵人幻變無窮中以銀簪點中刀身,借力飄飛開去。
韓柏如影附形,直追出濃霧外:才停步愕然望著白芳華。
這美女正好整以瑕,把髮簪插回髮髻內,嬌喘著道:「累死人了,妾身不打哩!」韓柏剛佔了點上風,聞言失聲道:「不打?」
白芳華一聳肩膊,若無其事道:「人家殺不了你,可以回去向單師交代了,還有什麼好打的?」
韓柏回刀鞘內,苦笑道:「白姑娘太厲害了,心又夠黑,若小弟放你回去,往後不知有多少人會給你害死,這樣吧!小弟大叫一聲,讓園外的禁衛大哥們活動一下手腳吧!」白芳華幽怨地橫了他一眼,楚楚可憐地道:「你就不狠不黑心嗎?刀刀都要奪人家的命,芳華要作抵擋亦不行嗎?好了!放盡喉嚨叫吧!你當我不知道嚴無懼和他東廠的手下在四周佈下了天羅地網嗎?」
韓柏一呆道:「有這麼一回事?何你會曉得呢?」
白芳華跺腳嗔道:「人家為何要告訴你這個狠心人,來捉芳華吧!大不了芳華一死了之。」
韓柏給她弄得胡塗起來,不過他的本領與單玉如如出一轍,談笑間暗出刀子,教人防不勝防。
揮手道:「好了!他們要來拿你是因為你好事多磨,關我韓某人的屁事!」接著大嚷著:「嚴指揮大哥!」嚴無懼的聲音立即由林外傳來道:「忠勤伯可放心回去看戲,這妖女交給我們東廠好了!」白芳華忽地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好像遇上這世上最可笑的事那樣兒。
韓柏大感不妥,愕然瞧著她。
出道以來,他首次感到對一個女人毫無辦法。
第五章 好戲開鑼
戲棚廣闊如奉天大殿。
前方是戲臺,後方是高低有次的十多個廂座,正中一個自是供朱元璋之用,其它則是像燕王棣等有身份的王侯和妃嬪的座位。至於棚內除前排的十列座位早編訂了給有爵位的大臣將領與六部的高官外,其它近千個座位都是給各大臣及家眷自由入座。
這時離開鑼只有小半個時辰,眾官誰不知朱元璋心性,提早入座,否則待朱元璋龍駕到了才入場,日後可能要後悔莫及。
反而其它官職較低者和一眾眷屬,尤其是那些平時愛鬧的年輕皇族和公子哥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