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極嘻嘻笑道:「不要那麼認真好嗎,省點力去破門才是上算,我在看著呢。」
韓柏鬆開手,悻悻然道:「看我的手段吧!我定要她三人乖乖給我開門。」
範良極大感興趣道:「不能威迫,只能軟求!」
韓柏一拍胸膛道:「當然!我何等有風度,而怎捨得欺負她們。」
範良極怪笑道:「來吧!」
韓柏收攝心神,曲指在柔柔房門叩了三下,以最溫柔多情的語氣道:「柔柔!是我,開門吧!」
柔柔的聲音傳來道:「我困了,你到詩姊的房去吧!」
範良極大樂,捧肚苦忍著狂笑,喉嚨咕咕作響,傳進韓柏耳裡,實在刺耳之極。
韓柏低聲下氣道:「乖柔柔,給我開門吧!讓我進來為你蓋好被子,立即離去。」
柔柔冷冷答道:「不敢有勞,賤妾早蓋好被子,噢!我困了,要睡了!」
韓柏急呼道:「柔柔!柔柔!」
柔柔再不理他。
範良極得意萬狀,摟著他的肩頭,怪笑道:「你對女人真有辦法,來下一個是誰?」
韓柏臉目無光,暗忖三女裡,他最怕是左詩,朝霞應是最易對付,或者可以從她處挽回一局,悶哼道:「就是朝霞吧!」
範良極這好事之徒,忙把他推到朝霞門前,代他敲門。
朝霞的聲音響起道:「誰?」
韓柏深吸一口氣道:「霞姊,韓柏疼你嗎?」
朝霞默靜下來,好一時才輕輕答道:「疼!」
韓柏大喜,示威地看了範良極一眼,柔聲向房內的朝霞道:「讓為夫進來看看你吧!」
朝霞好半晌後才幽幽道:「可是你今晚卻沒有疼人家,整晚只回過一次頭來和我們說過一次話,朝霞現在只想一個人獨自靜靜,你還是到柔柔或詩姊處吧。」
韓柏心痛地道:「是我不對,但卻是有原因的,待我進來向你解釋吧!」
朝霞默然不答。
範良極以誇張之極的表情安慰他道:「我同情你,還有一個機會。」
韓柏暗呼不妙,連朝霞也說不動,更遑論左詩,賴著不走又道:「霞姊!你是否哭過來呢?」
朝霞在裡面「噗哧」一笑道:「去你的!我才不會因你勾引美女而哭,否則以後豈非要終日以淚洗臉,找你的詩姊去吧!今晚朝霞要挑燈看書,沒空陪你。」
韓柏和範良極臉臉相覷,想不到一向楚楚可憐的朝霞變得如此厲害,詞鋒如斯銳利。
此時韓柏心神稍定,知道三女只是對他略施薄懲,暗忖去找左詩也只是再碰多一次壁,吃多一趟閉門羹,就要走回房去,硬給範良極一手抓著,「碎碎」嘲弄道:「看來你這人是臉精心瞎,若你不到左詩處讓她好好出一口氣,明天還有得你好受呢。」推著他往左詩的臥室走去。
到了門旁,興高采烈代他叩響了左詩的房門。
韓柏信心盡失,像個待判刑的囚犯般垂頭喪氣站在門外,暗嘆今夜難道要一人獨眠?
左詩的聲音傳來道:「是柏弟嗎?」
韓柏聽她語氣溫和,喜出望外,急應道:「正是詩姊的好弟弟!」
左詩道:「好弟弟這麼快回來嗎?不用送那白姑娘回家嗎?還是她只准你咬咬耳朵和抓抓她的手,好弟弟見沒有便宜可佔,惟有早點回來獨自睡覺哩!」
範良極聽得手舞足蹈,不住撫著韓柏的背心,一副怕他噴血而亡的緊張模樣。
韓柏苦忍著範良極的惡行,低聲下氣道:「詩姊請聽好弟弟解釋一二。」
左詩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今天夜了,明天再解釋吧!」
接著任韓柏怎麼哀求,也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