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尷尬笑道:「女人大可免了,燕王才送了個金髮美人兒給小子,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能晚點起床,小子也不知多少天沒有正式睡一好覺了。」
朱元璋見他對自己的賞賜完全不放在心上,對正他的脾胃。啞然失笑道:「好吧!以後非必要就不用你早朝前來見朕。」接著正容道:「秦夢瑤什麼時候來?」
韓柏爽快答道:「她說今晚子時來皇宮見皇上。」接著猶豫道:「但她有個條件呢!」
朱元璋想不到如此輕易,臉現喜色,道:「什麼條件?」
韓柏心中暗嘆,硬著頭皮道:「她要小子屆時在旁聽著。」
朱元璋微一錯愕,龍目閃起電芒,一瞬不瞬盯著韓柏,聲音轉厲道:「你快從實招來,和秦夢瑤究竟是什麼關係?」
韓柏給他嚇了一跳,正要如實道出,朱元璋拂袖道:「不用說了,今晚朕要親口問她。」
兩人沉然下來。
好一會後,朱元璋道:「陳貴妃的事你有沒有什麼計劃?」
韓柏苦笑道:「小子真的一籌莫展,總不能貿然闖入內宮,同她展開挑情勾引的手段吧!」
朱元璋看到他苦著臉孔,反得意起來,微笑道:「不用那麼緊張,這事朕會安排妥當,定教你有試探的機會。唉!可能生活太沉悶了,眼前的重重危機,反使朕神舒意暢,充滿生氣。又有你這小子不時來給朕解悶。不過你要小心點,藍玉心胸狹窄,定不肯放過你。」
又談了一會,韓柏記起一事道:「這兩天小子有兩位好友會到京來助我對付方夜羽,其中一人,嘿──是怒蛟幫的高手,小子想──」
朱元璋打斷他道:「是否『快刀』戚長徵?」
韓柏駭然道:「皇上怎會猜到?」
朱元璋照例不會解釋,微笑道:「另一個就是風行烈,他正乘船來京,唉!若不是朕有心放行,他怎能如此順風順水,放心吧!我早通知了葉素冬,著他照應你的朋友,絕不過問他們的事。」接著又冷哼一聲道:「宋鯤這傢伙是胡惟庸的人,若非朕不想打草驚蛇,早抄了他的家,浪翻雲那一巴掌颳得很好,若他再惹你,隨便宰了他吧!」
韓柏頭皮發麻,朱元璋的深藏不露才最可怕。難怪他能威壓群雄,成為天下至尊了。
早朝的時間到了,韓柏連忙告辭,趕回左家老巷去,到了街口,正籌謀如何應付刁蠻女虛夜月時,有個嬌甜的聲音在後面喚道:「專使大人!」
韓柏別過頭來,赫然是扮作書僮的秀色。大喜下,撲了過去,一把拖起她的小手,轉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去。
秀色馴服地任他拉著,神色複雜,眉眼間充滿了怨然之意。
韓柏見左右無人,一把將她摟個結實,親了個長吻後,才放鬆了一點,道:「來找我嗎?」
秀色深情地看著他,赧然點了點頭,然後神色黯然道:「韓柏!秀色很害怕呢!」
韓柏愕然道:「誰敢欺負你,讓我為你出頭。」
秀色摟緊他,悽然道:「沒有人欺負我,人家只是擔心花姊,她──」
「秀色!」
兩人一震分了開來,只見盈散花立在十步外,鐵青著臉瞪著兩人。
秀色一聲悲泣,由另一端逸去,消失不見,連韓柏叫她都不理睬了。
盈散花走了過來,不客氣道:「韓柏!你現在自身難保,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韓柏想起她對燕王父子獻媚賣俏,無名火起,冷笑道:「誰要管你的事,不過莫說我沒言在先,若你為了個人利害,累了秀色,我絕不會放過你。」
盈散花兩眼一紅,迫了上來,挺起酥胸叫道:「我偏要害她,怎麼樣?要就殺了我吧!來!快下手,我都不想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