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紅玉一聲呻吟,靠入他懷裡,沒有作聲。
戚長徵一震道:「你哭了!」
褚紅玉默然點頭。
戚長徵既感歉疚,又湧起無盡的憐惜,舉袖為她拭去淚漬,柔聲道:「過去的讓它過去算了,讓我們攜手迎接美麗的將來。」
褚紅玉出奇地平靜地道:「戚郎!坦白答紅玉一個問題好嗎?」
戚長徵知道她心情複雜,充滿了連番災劫後自悲自憐的情緒,忙打醒十二個精神,貼上她的臉蛋,深情地道:「老戚洗耳恭聽。」
褚紅玉沉吟片晌,幽幽道:「戚長徵你是否只是可憐人家呢?」
戚長徵一怔道:「當然不是!還記得我第一次在長沙府遇上你時,已心生傾慕,否則為何會那麼情不自禁地逗弄你,只礙於你是尚兄的人,否則哪有讓你這俏佳人就此離去呢?」
褚紅玉要的正是安慰的話,滿意地呻吟一聲,還想說話,給戚長徵捉著可愛的尖削小下巴,重重吻在她的朱唇上。
她劇烈地抖顫起來,倏地推開了戚長徵的大嘴,喘息著道:「戚郎啊!人家還有一些事情要弄清楚。」
戚長徵體會到她的心情,點頭道:「來!我們好好談談。」拉起她柔軟的小手,在平臺的石階並肩坐下,一陣風雨剛好吹過,雪點隨風灑了入來,落在他們臉上和身上,溫柔冰涼。
這時他們才發覺雙方都是赤足。
戚長徵挨緊著她。看著她那愁眉難展的淒涼樣兒,一手摟著她香肩,另一手則抓著她一對柔荑,微笑道:「來!笑給我看看。」
褚紅玉悽然搖頭,表示沒有笑的心情,淡淡道:「戚郎!紅玉是否屬淫賤的女人?」她早就問過同一問題。
戚長徵明白她心情矛盾,若不讓她洩盡心事,不解開心結,會使她更感難受。正容肯定地道:「當然不是!」
褚紅玉激動起來,顫聲道:「為何那天在樹林裡,我身為人家的妻子,卻歡喜你那樣調戲我呢?」
戚長徵微笑道:「坦白說,這是自天地初開以來,便存在著的問題。男女是天生互相吸引著的,無論是既為人之婦或夫,亦改變不了這人之常情。只不過受到禮法道德的約束,才不會做出越軌的行為。所以誰也不用因受到別人的吸引而羞愧。我才不信行烈和韓柏對你們沒有興趣,正如我亦受到月兒霜兒等的吸引。但因為她們身有所屬,所以我們才要把佔有的慾望,化作純潔的友情,否則就淪為姦淫之徒了!」
褚紅玉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後,悽然道:「可是紅玉明知鷹飛是姦淫邪惡之人,但身體仍非常歡迎他,感到非常享受,那紅玉豈非只是追求肉慾之愛的淫婦?」
戚長徵心中一嘆,知道始終要面對褚紅玉這個問題,柔聲道:「這正是媚術最可怕的地方,能透過肉體去征服對方的心靈,就像兩軍對壘,誰的武力及不上對手,便要被征服,就是如此,並不存在對和錯的問題。」
褚紅玉懷疑地道:「真的嗎?」
戚長徵充滿自通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鷹飛是天生玩弄女性的魔鬼,最愛征服了女人後,然後拋棄她們,讓她們為他傷心一輩子,憑的就是他的俊臉和媚術。」
褚紅玉別過臉去,玉容一黯道:「長徵你真的不會嫌棄人家。」
戚長徵抓緊她的玉手,正容道:「皇天在上,我戚長徵若有一字──」
褚紅玉的小嘴惶急湊了過來,對著了他的嘴,不讓他把誓言說盡。
戚長徵心中大喜,真心誠意地享受那醉人滋味,同時想起這等若和鷹飛透過褚紅玉這美麗的戰場交手過招。忙把從韓柏學來的心法和從天命教兩女處得回來的經驗,施展出來。
唇舌糾纏,褚紅玉泛起銷魂蝕骨的刺激感覺。尤其他那對堅厚有力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