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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
韓柏和虛夜月笑倒在五里外的草地上。
韓柏仰躺在地上,攤開了手,喘著氣道:「我快給笑死了!嘿!想不到雲清平時一本正經,上來兩下子便可弄上手。」
虛夜月側臥他旁,一邊無意識地抓著青草,辛苦地喘息著道:「你這混蛋,竟然教老賊頭去採人家的花,好心你多積點陰德吧!」
韓柏忽爬了起來,拉著她並肩坐好,不懷好意道:「我好像還未摸過月兒你哩。」
虛夜月吃了一驚,不敢說硬話,垂頭可憐兮兮道:「不要這麼急色好嗎?」
韓柏微笑道:「我只是嚇你吧!來!我們回莫愁湖去。」
虛夜月低聲道:「不!月兒想回家了,你送人回去好嗎?」
韓柏愕然道:「不是說好整晚在一起嗎?」
虛夜月主動吻了下他臉頰,笑吟吟道:「只是嚇嚇你吧!看你還敢欺負本姑娘不!」
韓柏鬆了一口氣,扯著她站起來。
虛夜月指著夜雲道:「你若能數得出天上究竟有多少粒星星,待會月兒便求你脫褲子。」
韓柏煞有介事數了一番後,正容道:「是一百八十萬粒,恰好是月兒的歲數。」
虛夜月掙脫了他的手,一朵雲般在草原上飄飛開去,嬌笑道:「錯了!爹曾數過,是無限的那麼多粒星,這才是正確的數目。」
韓柏如被她耍了一記,氣得狂追過去。
虛夜月一聲驚呼,展開身法,疾掠而去。
兩道人影迅若流星,消失在林木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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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雨時戚長徵等在曠野裡狂奔了一個時辰後,在一處山崗上的草叢蹲了下來,四間的荒野靜悄悄的,完全察覺不到敵人的存在。
梁秋末皺眉道:「妖女處處都教人高深莫測,我真想知道她現在會怎樣對付我們?」
翟雨時道:「她在等天亮,黑夜對他們有害無利,所以我們若想逃出她的包圍網,唯一機會就是潛回常德去,幹老會在那裡等我們。」
戚長徵沉聲道:「雨時是否想和他們打一場硬仗,有把握嗎?」
翟雨時道:「東逃西竄始終不是辦法,若我們能找到幫主和二叔,實力將大大增加,可先拿展羽開刀,挫挫他們的銳氣,亦可使我們暫解兩邊受敵之苦。」
梁秋末道:「如長徵所說,妖女們用飛禽靈獸追蹤敵人,我們給跟上了亦不會知道,怎撇得開妖女他們。」
翟雨時淡然道:「飛禽靠的是眼睛,走獸靠的是鼻子,只要針對這兩點定計,還怕鬥不過畜生嗎?我今次堅持只帶這麼少兄弟來,一方而是要多留人下,修船建船。準備反攻胡節,更重要的目的是要和妖女玩一個捉迷藏的遊戲,現在我們繞一個大圈,仍以常德為目的地,必教妖女意想不到。」
戚長徵道:「可是義父他們少說都有數百人,怎能避開對方耳目,潛返常德?」
翟雨時從容道:「這正是整個計劃最精釆的地方,在我送到幹老手中的信裡,我請他老人家獨自潛返常德,手下則由老傑率領遠撤到安全地點。這一著必使妖女認為他們為保實力,不得不暫時退卻,以幹老的高明,妖女的人想看他的影子都一定辦不到。」
他轉向眾手下道:「你們現在把準備好的刺鼻粉廣撒在附近山林各處,但切忌與敵人接觸,一個時辰後到離常德西北五里處的望遠亭集合,速去!」
眾手下應命分頭去了。
翟雨時微笑道:「有妖女這樣難得的對手,實人生快事,來!我們去製造一些混亂,使對方以為我們想突圍逃走,不過定要避免碰上敵人的主力。」
戚長徵精神大振,長笑道:「這幾句才算象話,我的手差點癢死